余惟忍着满腔酸涩艰难牵出抹笑,可惜比哭还难看。
温别宴眉头都皱起来:“真没事吗?可是你脸色看起来很差。”
“真没事,就是突然想到未来还有半个月要继续做竞赛训练试卷,休息日子没多少天,很痛苦,很难受。”
余惟看着他,只觉盆凉水从头浇下。
脸上血色迅速尽褪,干渴热气都被灭得干干净净。
如果说之前被韩越嘲讽,被钱讳提醒时还能自催眠安慰番他们不是当事人,不解他们之间往来,说都不算,但是到这刻,他真没办法说服自己忽视真相。
宴宴不是真喜欢他,更不是真要做他男朋友,他现在只是失忆,才会误把他当成男朋友。
宴宴随时可能恢复记忆,等宴宴恢复记忆,大概就不会再搭理他。
沉着呼吸依样画葫芦地咬回去,干渴感觉却并没有得到缓解,不满足情绪不断堆积,心底有个声音直叫嚣着不够,不够,他还想要更多,更多
喧嚣侵占欲快要破体而出,腾出只手往上托住温别宴后颈阻断他所有退路。
珍惜又贪恋地吻上嘴角,紧接着唇间磨蹭着又咬口,正要无师自通地深入——
被咬人忽然声轻笑:“紧张得好像第次亲样?”
余惟霎时愣,动作也跟着顿住。
宴宴好乖
宴宴好香
宴宴嘴唇好软
宴宴亲起来好舒服
余惟傻傻定在原地头脑风,bao,呼吸乱,呼出热气烫得离谱。
他很可能会跟他分手,会像以前样对他冷眼相待,不会再赖着他要抱他,要亲他,撒娇耍赖地在发情期时要他陪在身边,更不会再陪他度过易感期
直逃避不敢面对问题终究还是躲不开,以这样猝不及防方式被宴宴亲自撕开帷幕直白地摊开在他面前。
胸口空落落,总是缺,又没办法弥补回来。
男朋友脸色忽然变得消沉黯淡,温别宴茫茫然不知道发生:“哥,你怎?”
“没,没。”
半晌,他才后退些对上温别宴吟吟带笑双眼,不确定道:“们,不是第次吗?”
“当然不是。”
“?”
“你记性怎会这差,怎会是第次。”温别宴很无奈,伸出指点在他心口:“某人上次放学后在教室里按着亲多久,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他脸上透着认真,显然在他记忆里,所说切都是真实存在。
温别宴看着男朋友飞快颤动睫毛,方才气势十足,结果才浅浅碰到就定住不动,时啼笑皆非。
张嘴不轻不重在他唇上咬口,感受到他徒然僵硬身体,笑意更浓。
“哥,你怎会这紧张?”心跳声大得他都听见。
腔热血汹涌往下,余惟捱口,喉咙发紧唇瓣发麻,双眼蓦地睁大,仿佛打开新世界大门。
口干舌燥,掐在温别宴腰间手不受控制地收紧,想要竭尽全力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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