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声音从门外传来,甚至还能听见他在自己吓自己地嘀咕:“怎办啊,不会是晕倒吧?这什锁,用钥匙能撬开吗”
温别宴有点想笑。
拉开门抬头看他,双眼睛水波潋滟:“哥,没晕,不用撬锁。”
余惟还保持研究如何撬锁姿势,见人出来,眼睛登时亮,却在看见苍白虚弱脸色时更皱紧眉头。
正想说什,对面人已经直直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腰,头埋在颈窝,呼吸都是发烫灼热。
可偏偏现在有人关心,问句是不是不舒服,就会感觉心里有藏不住天大委屈,所有难过被数十倍数百倍地放大,整个人变得脆弱不堪,好像什也承受不住,必须得有人来哄着,来安慰着才能好。
“哥”
他哑着干涩嗓子喊他。
本来是不想告诉他,不想打扰他状态,不想影响他竞赛发挥,可是听见他声音,他乖巧懂事就土崩瓦解。
他想要见他,想要抱他,想要他陪在身边。
温别宴外婆情况直不见好转,在医生建议下还是决定做手术。
手术时间就定在今晚,温爸爸和温妈妈大早就赶过去。
温别宴从上午开始就不舒服,不想给他们再添麻烦,直忍着没有表现出来,直到他们离开,才默默拿出抑制剂和早准备好退烧药。
剂打下去,发情热潮是退,体温热潮直逼上额头,不到个小时时候,体温量,三十八度二。
在床上昏昏沉沉躺快天,几乎没怎吃东西,睡会儿醒会儿,好像还抽空做个梦,至于梦见什,已经完全记不得。
“哥。”温别宴小声喊他,声音和动作都带着数不尽依恋:“好难受,难受天。”
他额头擦过余惟脖子,滚烫温度让余惟担心更甚,捧着他脸仰起来,用自己额头去碰碰他,果然。
“是不是傻子?”他想严厉教训下这个不会照顾自己人
“不舒服。”他说,语气任性又委屈,带着浓重鼻音,听得人心疼:“发烧。”
男朋友来得很快,好像只是闭眼睁眼时间就听见门铃响。
从床上站起来时大脑阵眩晕,险些站不稳。
扶着桌角缓会儿方才走出房间,门铃响得急促,可见外面人等得有多焦急。
“宴宴,宴宴?”
天色渐渐暗下,没有开灯房间片昏暗。
温别宴在这种环境下睡意越来越昏沉,迷迷糊糊听见手机响,费力地摸出手机滑下接听,听筒里男朋友舒朗声音传进耳蜗,他时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清醒着还是在做梦。
“宴宴,你怎?是不是不舒服啊?”
余惟语气里紧张和关切下子切断温别宴所有心理防线。
有时候人就是这奇怪,个人时候什都扛得住,什都觉得不是什事,他难受天也没觉得怎样,甚至从前每次发情期都是伴随着发烧过去,也不觉得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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