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夙年还真点点头:“所以飞快赶回来,连饮料都忘买。”
“这疼,那怎还好意思趁人生病时候欺负人家?”
“?”梁夙年扬眉:“没有吧?”
“还不承认,都看见。”
年雪兰语气责备:“人然然感冒刚好,脸色都没恢复过来,你就欺负人家,没规没矩,是不是想挨揍?”
梁夙年笑着,手里还拎着香气腾腾袋子:“你们聊,先进去把吃装好。”
“来吧。”
谢嘉然起身过去接袋子:“哥,你陪阿姨说话,去弄就好。”
袋子有些烫,梁夙年本不放心交给谢嘉然,怕他烫着,正要说不用,手背就被戳两下。
谢嘉然借着背对动作小声道:“哥,快点放手,你老婆需要个借口进厨房冷静冷静。”
年雪兰抿起嘴角不着痕迹叹口气。
像每次揉他儿子脑袋那样揉揉谢嘉然发顶,柔声道:“阿姨不知道你喜欢吃什,就都买些,蛋糕保质期短,你们记得要早点吃掉。”
……
梁夙年刚打开门就听见他家太后娘娘掩不住笑声。
年雪兰拉着谢嘉然也不知道在说什,不仅她自己笑得乐呵,连谢嘉然也抿唇笑得眉眼弯弯。
谢嘉然点头:“是阿姨。”
“哎,学美术好。”
年雪兰乐呵呵:“家里有个艺术家是好事,年年和他爸爸两个理科生,脑回路经常闹得哭笑不得,你来就好,总算能中和下他们父子俩笔直干巴思维。”
“……”
谢嘉然无意识攥紧手心,再开口变得有些艰难:“阿姨……”
梁夙年回头望厨房方向看眼,思索会儿
梁夙年忍俊不禁,顺从放手。
谢嘉然躲进厨房冷静去,梁夙年笑笑,走到客厅坐下:“妈,怎来得这突然,提前都不打声招呼?”
“你元旦舍不得回家,正好你爸临时让去接他下班,看顺路可以路过,就给你们买些东西送来,顺道看看然然。”
年雪兰调侃他:“怎,怕吓到你宝贝啊?”
“嗯。”
“妈,您在给然然讲单口相声?”梁夙年换好鞋走进去。
“大概也算?”年雪兰道:“在给然然讲某个小守财奴小时候看你爸打麻将输钱,就顺着人裤管爬上牌桌捣乱无赖事。”
“妈。”梁夙年是真无奈:“都多少年前事情,给留点面子行吗?”
年雪兰:“要什面子,你脸皮有多厚还能不知道?”
“行行行,您说得都对。”
年雪兰笑着应声,伸手帮他整理下衣领:“然然,冬天天冷容易生病,要注意保暖,就算在家也要记得多穿着呀。”
“要是年年欺负你,就告诉阿姨,阿姨帮你收拾他,要记得阿姨直会站在你这边,好不好?”
温柔和体谅永远是最能瓦解人心利刃。
酸涩蓦地涌上鼻腔,刺得眼眶发红。
谢嘉然看着年雪兰,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连个单音节“好”都显得异常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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