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然心不在焉调着颜料,闻言动作更慢不止档。
“可是林杉,觉得好难啊。”
梁夙年以种不容拒绝强势姿态挤进他世界,他在毫无保留地接纳后,世界里所有阳光照耀地方,好像就全都被他占据。
他直是株散落于不知处孤零零悄然生长蒲公英,在连续阴天里长大,然而某天终于云开雾散,他看月光。
梁夙年就是他光。
“哥,先上去。”
谢嘉然转身欲走,没两步忽然又被梁夙年叫住:“然然!”
他回过头去看他,梁夙年站在他面前,眼神几经纠结地张张嘴,可到最终还是什也没说。
他磨下后槽牙,欲盖弥彰地抬手挠挠后颈,朝他笑笑:“没事,快去上课吧,走。”
现在问这种事实在太奇怪,还是再等等吧。
顺遂平安:【不接受就算!收回道歉,等着看,下次比赛定会堂堂正正赢你!】
X。:【……】
短暂被转移注意力又转移回去。
孙晗没再发消息过来,谢嘉然放下手机,视线又次飘飘忽忽落到斜对面方向。
从下午回到宿舍开始,他就发现梁夙年不对劲。
说没关系,但看对方也没有说抱歉,这接好像不太妥当,于是寻思下,回复:
【好,知道。】
结果又不知道触到孙晗哪条敏感神经,人又炸:
顺遂平安:【知道???】
顺遂平安:【谢嘉然,你以为你在批奏折吗?!】
惊叹于月光美好,惊喜于自己也可以被这样温柔偏爱地照耀,他简直开心喜欢到不知道该怎办才好。
于是不断靠近,不断想要将他据为己有,或者被他据为己有。
他真好喜欢他啊。
只想要想到他,就会觉得生活多出抹无法言喻漂亮色彩,会觉得小世界里所有星星都被细密点亮。
这好
再等他好好组织下措辞,想想怎开口。
谢嘉然站在原地,目送他背影大步远去。
良久,转身上楼。
“怎才能不那黏人?”
林杉眨巴眨巴眼睛:“这个还用教吗?多简单呀,就是字面上做法,别那黏人就好呀!”
要说多不对劲又不至于,只是有好几次好像想跟他说什,临到开口时却又欲言又止,眼神里有明显难言纠结。
到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却搅得他心里片忐忑。
他会是想告诉他,保持适当距离,别太黏着他吗……-
两人揣着各自不足为外人道心事过夜。
第二天梁夙年再送谢嘉然去上课,路上两人各寻思各,从宿舍楼到艺术楼长段路程,两人竟愣是没讲几句话。
顺遂平安:【在跟你道歉,你就说个“知道”?】
谢嘉然:“……”
虽然但是,你这个道歉真好隐晦。
正想打字改口说没关系,对方耐心缺失地又发来消息:
顺遂平安:【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拽什!有老公很不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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