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单鸣坦白地说，他看着碗里两块鲜美
鱼肉，心里涌上
股暖意，“不知道去哪里。”说来说去，他究竟能去哪里呢？哪里能让他有归属感？有
不过自己比他更不痛快，尽管知道那是沈长泽，可他始终有种被畜生干
感觉，想想都瘆人，要不是他经历非人磨难太多，换做普通人早崩溃。
正当俩人陷入沉默时，门外适时响起敲门声，单鸣从他身上翻下来，滚到床上，沈长泽跳下床，围条浴巾去应门。
不出意料是送餐。
沈长泽把热腾腾饭菜摆到桌子上，单鸣从卧房走出来，坐到桌子前，习惯性地伸手拿筷子。
沈长泽率先把勺子塞进他手里，“先喝汤，喝完汤再吃饭。”
单鸣怒道：“老子对男人屁-眼儿没兴趣，对怪物更没兴趣！”
沈长泽摸着他腿，企图安抚他，“再也不会，别生气。”
单鸣狠狠瞪他眼，慢慢倒在他身上，他嘴唇碰到沈长泽耳朵，干脆狠狠咬口，“被你气得又开始胃疼，妈。”
沈长泽抚摸着他背，“会儿吃完饭吃药。”
单鸣咬牙切齿地说，“你听着，不是怕你，就是觉得恶心。”
单鸣把勺子扔，看那端起汤碗架势就是要口干掉。
沈长泽眉头都拧在起，把抓住他手腕，把勺子重新塞进他手里，“你胃还没好，不能这
喝汤，拿勺子喝，老实点。”
单鸣只好用本就少得可怜耐心对付这碗汤，沈长泽把白嫩鱼肉去刺放到他碗里。
单鸣喝完汤，问他，“不想回那个闷死人基地，也不喜欢在个地方呆太久。”
沈长泽动作滞，单鸣这是在跟他讨论去留问题吗？他看到丝希望。他看着单鸣眼睛，问道：“那你想去哪里？”
沈长泽心里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尽管他可以理解单鸣心情，但是被他亲口说“恶心”，他还是有些受不。
随着时间推移和能力增长，他体内龙血基因已经完全觉醒，他身体里血液，97%是龙血，可以说，龙血人状态才是他原本样子。他已经不像小时候，需要长时间保持在人类状态下才不会耗尽体力，正好相反，现在他保持龙血人状态，会感觉更轻松，身体完全没有负担，而人类样子更像个壳，他虽然不觉得不适，但是体会不到完全舒展畅快。
有时候，他觉得他可以理解那部分拥有种族意识龙血人想法，当他们觉得当龙血人比当人类更让他们舒服、放松时候，心里会渴望以自己最真实面目面对这个世界，进而想要创造个即使以这个样子上街也无所顾虑世界。
他希望单鸣可以接受他真正样子，可惜他把这个机会毁，单鸣本来是不介意，现在却对他龙血人样子感到厌恶，这让他又沮丧、又伤心。
单鸣神经太粗，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得话伤人，不过，见沈长泽不说话，知道他多少是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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