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边发现周迭接近，抬起手机给他看：“好像没拍太清楚？”
“都好看。”周迭简言概之。
江云边说你肯定没仔细看，周迭伸手摸
把他
脑袋：“去楼顶。”
文艺晚会基本两三个节目之后台下学生就坐不住，
开始是几个人交换位置，换着换着班与班界限消失，打成片时老师也没法管
他那嗓子真是震天响，先掀起片笑声，随后也有几个大胆跟上台上江云边节奏。
主任管两声，被班主任拦下来。
“青春啊，由他们去吧。”
歌词咬字轻微地飘下，江云边回神时才发现自己搭在麦克风上尾指在颤抖。
亮晶晶片，像是落在人间星海。
可江云边开口，台下便起阵低低哗声。跟原唱不样，他嗓音像是浸过酒，很浅淡气泡音磨着尾音，下就勾住耳朵。
他只在台上坐着，就足够让人面红心跳。
小小亮光从人群之间破开黑暗，江云边怔下，这才发现有位同学开手机手电筒。
学校禁止学生带手机，这种时候这
嚣张地打开灯，无疑是在挑战校规。
巡查主任已经警告性地指着那个学生。
有人帮忙把电子琴跟麦克风搬上去。
“接下来是高三六A带来钢琴弹唱——”
掌声热烈，欢呼从高三推及全校。
台上灯光暗下来，江云边刚上场时候台下女生已经在尖叫。
周迭不是主角，他在角落不明朗光里，但却丝毫不逊色。
结束时候，江云边轻笑下，握在胸口麦克风移到唇前，眼尾拢着笑意。
“灯海很好看，谢谢你们。”
*
周迭再看到江云边时候，他坐在小礼堂角落看手机。
他靠近时才发现江云边在看手机，有人在最后录他们节目，台下灯海真很壮观。
可他无声压制换来不是屈服，光从点染成片，默契跨越班级，少年青春期独特放肆与叛逆融成片灯海，在台下回应江云边歌声。
许湛刚把灯打开，却发现附近同学都已经跟着节奏在摇灯。
“草，真他吗热血。”高梓宁高高地举着自己手机，深呼吸口气：“Gettinglostlateatnightunderstars……”①
然后被班长拽把：“你杀猪呢！”
高梓宁：“
这不是大合唱吗！”
应该说他本身气质就让人难以忽略。
六班铆足力气大声叫，给自己人撑足排面。
钢琴声响起时候，灯光像是帘幕般落到头顶，江云边姿态闲散地坐在椅子上，右腿踩在横木上，左脚轻轻点着地。
他很久没有在这种场合演唱，说不紧张是假，他甚至还有种极淡虚幻感，仿佛在舞台中间不是自己。
指尖轻轻搭在麦克风上，三中设备不是特别好，主任开级会麦克风也是这个，自然没有什混响声卡，纯靠他最原始嗓音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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