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辞看到,那篮子里装着并非喂兔子干草,而是几只桃子。
“文先生!这是孚尹摘,你尝尝——”
她腿并起蹦过门槛,从篮子里捧起只桃子,递到文清辞面前。
接着,如献宝似说:“这是自己摘,文先生尝尝,真可好吃!”
谢孚尹到底还是个小孩。
文清辞干脆叫人在小院里支张桌子,与禹冠林同坐在桌两边。
空气中有淡淡桂花香。
热茶生出细锁般烟雾,在眼前飘舞。
直到太监声音从院外传来,文清辞终于短暂地将注意力从此事移开。
“——衡王殿下到,长公主殿下到。”
不然怎没见他这年来找自己谈论医道呢?
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
“爱卿”这两个字,听上去怎也有些奇怪呢?——
谢不逢虽然还有点余毒未解,但是身为国之君,处理政务才是最要紧事。
这日午后,谢不逢不情不愿地被文清辞赶去批阅奏章。
文清辞肩上。
“往后这种小事,爱卿都不必问朕,”谢不逢边仔细替文清辞整理衣领,边轻声说,“马上就要入秋,多穿件衣服,不着凉才是要紧之事。”
熟悉龙涎香,将文清辞包裹。
他脸颊瞬间泛起浅红。
围在周围太医立刻将视线转到别处,边忍不住八卦,边又不敢多看眼。
穿着宫装她,不留神又差点被地上石子绊倒。
“当心!”
还好文清辞反应迅速,已经起身他向前走两步,轻轻将谢孚尹抱在怀里。
同时将对方手中桃子接过来。
桃子上还有些水珠,显然是刚刚
听到这两个陌生称呼,文清辞顿下才意识到,太监说人是谢观止和谢孚尹。
他不由起身,向小院外看去。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下秒文清辞便听到“啪嗒啪嗒”脚步声,自宫道传过来。
还没等文清辞和禹冠林行礼,谢孚尹就提着个小篮,出现在院门外。
番讨价还价之后,谢不逢便以“御书房还未修整完毕”为理由,继续留在太医署小院里,和文清辞挤在起处理公务。
同时,禹冠林也来到这里,和文清辞起商量着开塾事。
木制小窗,被叉竿支起。
谢不逢坐在书案前,批阅着奏章。
夏末秋初天高云淡,气温不热不凉。
只有年事已高,腿脚不怎方便禹冠林听到,他们英明神武,掌握着无数人生死陛下,竟然耍赖似压低声音在此刻悄悄对文清辞说:
“既然决定开塾,那爱卿必要‘有教无类’才好……这年来,朕将爱卿留下医书翻看遍,也对医术起兴趣。届时朕也要来医塾,听爱卿授课。爱卿可会不愿?”
文清辞回答什,禹冠林并没有听到。
这位在太医署里混辈子老太医只能确定——谢不逢这哪里是对医术起兴趣?
他分明是对教授医术先生,起兴趣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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