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不需要人怜悯。
侧殿内燃着熏香,不过片刻侧殿内便没血腥味。
文清辞总算松口气。
总算走。
他正想起身离开这里。
却听谢不逢侧身在自己耳边低喃:“北地盛夏不同于雍都,哪怕正午也带着几丝寒凉。夏季雨水好时候,牧草能长到人腰那高,雪山上融下溪流,穿着草场而过……明年,带爱卿起去北地看看如何?”
此时他伏在地上那两只手都在发抖。
谢不逢话里还带着几分笑意,但曾经当过他对手阿赫王知道,圣上语气越是漫不经心、越是微笑,便越是危险。
阿赫王害怕谢不逢下句话便是要挖他眼睛。
短短几秒后,地上便有血泊出现。
“他在做什?”阿赫王动作,将文清辞吓跳。
“砰!”
只瓷碗突然从珠帘背后飞出来。
薄薄瓷壁化作利刃,割断串珠帘。
顷刻间宝石碎落地,嘈切错杂响动不停,四处飞迸。
而那只碗,则在这个时候重重地砸在阿赫王额上,并在此四分五裂。
皇帝“断袖”传闻。
相传他挚爱早已离世。
难道说,上面那个就是他男宠?
趁着同伴说话,阿赫王忍不住抬起眼眸,偷偷向上看眼。
珠帘逐渐静下来,阿赫王清清楚楚地看到,有道苍白而纤瘦身影,正坐在谢不逢身边与他共享龙榻。
语毕,谢不逢终于忍不住,轻轻咬文清辞耳垂下,他呼吸突然乱:“们还可以回长原,回城主府去。”
长原,城主府。
那里发生什,至今仍清清楚楚地刻印在文清辞脑海之中。
那次坦白之后,谢不逢便不再隐藏自己对文清辞存在某些卑劣念头。
切都在提醒文清辞,他不能再将谢不逢当小孩看待。
“无事。”谢不逢并不想让文清辞知道对方究竟在想什。
这个时候敕耶王已上报完毕,而谢不逢也作出安排。
见到地上那滩血,他终于略带厌恶地用北狄语言说:“退下吧,朕皇后并不喜欢这种气味。”
“是,是!”
阿赫王立刻起身随着敕耶王起退下,甚至在离开时候,还不忘用衣袖擦干地上鲜血。
“啊——”
瓷边切破他额间血管,下瞬阿赫王脸上便满是鲜血。
“朕皇后,是你这双眼睛能随便看吗?”谢不逢这句话,是用北狄语言说出。
皇,皇后?
阿赫王愣下,顾不得额头上鲜血,连忙哐哐地磕起头来。
他眉眼轻冷,额间还有点朱砂,竟与卫朝那些壁画神龛上塑像,有几分相似。
他虽早被谢不逢打得心服口服,真情实感地将对方奉为自己君王。
这并不代表他愿意朝个男宠行礼。
阿赫王满是不屑地想:『不过个男宠,怎就坐到那个地方?还受礼。待陛下玩腻,便讨来带回北狄!』
谢不逢忽然眯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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