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逢没有说话,他用另外只手将碗接过去,放在床榻边堆满奏章小案上。
“你手心,是怎回事?”末,忽然脸严肃地问。
手心?
文清辞愣下,顺着谢不逢视线向掌心看去。
不只是指尖,甚至于整个虎口处原本白
语毕文清辞便打算转身,去药箱里取糖。
可还没等他动,谢不逢便突然伸出手,将文清辞手腕紧紧攥在指尖。
正属于毒发状态谢不逢,体温略高。
在他指尖出现自己手腕那刻,文清辞手竟如烫到般,轻轻地颤下。
瓷碗中汤药随之轻晃,生出阵阵涟漪。
他笔下顿,忍不住回头向榻上望去。
谢不逢手不知何时紧紧地攥住胸前衣料,眉头紧锁,看上去似乎有毒正在发作。
虽然想说谢不逢都是自讨苦吃,但看到对方神情后,文清辞心还是不由惊。
他快步走上前去,将药碗端起来。
“陛下,药已经晾凉,还是尽快服下为好。”
*
谢不逢回宫后,累好些时日谢观止,终于迫不及待地将奏章交还给他。
他虽然还在病中,但每天仍要处理诸多公务。
据文清辞解,谢不逢之前都是在太医署侧殿忙这些事。
但等他回来,皇帝陛下竟也跟着将工作全都搬到卧房。
……陛下心里早就有人,他对你再特殊,都是因为那位太医。”
语毕,他再次认真问道:“你记住吗?”
有帷帽遮挡,年轻太医没有看到,文清辞脸色早已随着自己话而产生变化。
担心对方又噼里啪啦地说下去,文清辞只得咬牙说:“……记住。”
“好好,那就好!”年轻太医总算松口气,“先回太医署,明日定按照你要求煎药过来。”
“不必。”谢不逢淡淡说道。
话音落下同时,他竟直接握着文清辞手腕,将瓷碗里汤药饮而尽。
始至终连眉头都没有皱下,要是察觉不出这味道般。
顿几秒。
文清辞微微用力,试图将手腕从谢不逢手中抽出:“麻烦陛下松手,要将药放到桌上。”
说着,忽然意识到什似回头,向自己药箱看去。
若是没有记错,自己应当还留着些蜜糖。
文清辞虽然没有喝过服药。
但他知道自己所开几味药材,都是奇苦难当、无法下咽。
“您稍等片刻,这药有些苦,去取个东西。”
动作极其自然。
煎煮好汤药还在桌上晾着。
淡淡苦气,如条丝练在房间内飘舞。
文清辞坐在案前阅读医书,谢不逢则在榻边,批阅着奏章。
就在这个时候,文清辞耳边忽然传来阵压抑轻咳。
语毕,便逃也似离开这里。
刚煎好药尚且滚烫。
热气穿透瓷壁,刺向文清辞指尖。
直到指腹被烫红,文清辞这才如梦初醒般轻轻地将药碗放下去。
直至此时,他耳根仍泛着浅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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