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语气抑扬顿挫、非常夸张,就差没直接说,谢不逢将文清辞看做他自己替身。
“陛下对那位太医用情至深,无人可比,”担心文清辞深陷其中,年轻太医不忘叮嘱,“你可千万要记得啊。”
文清辞:“……”
这话自己应当怎接?
见文清辞迟迟不说话,那名太医不由有些着急:“真不是开玩笑!”
“好好,记下来!”
没想到说完这番话后,对方竟还不急着离开。
那年轻太医轻声问:“那你现在应该知道,当日说‘亡妻’是谁吧?”
谢不逢和“太医文清辞”故事已经传遍卫朝大街小巷。
自己若是说不知道,恐怕都没有人会相信。
见到是文清辞,他瞬间瞪圆眼睛。
年轻太医将汤药从木盒中取出,放在桌上,接着忍不住回头瞄眼外面侍从,压低声音问:“……你,你怎进宫?”
刚才看到那副药方时候,他心中就已经生出怀疑。
同样重剂、险方,怎看怎像那位松修府同僚手笔。
而现在,见到来人熟悉身影与帷帽,他心中瞬间生出无数个精彩念头。
……月光穿过窗,顺着床幔缝落在文清辞脸上。
将他皮肤照得苍白到几近透明。
确定这切并不是梦后,谢不逢心,方才点点落回来……——
此时,太医署早已搬至别处。
近年来,谢不逢直在这里处理公务。
“听说陛下挚爱之人是个男后,雍都也曾有公子尝试着接近他。非但没有成功,甚至差点点就要丢掉性命,甚至牵连到全家
没有办法,文清辞只好顾左右而言他:“……若记得没有错,你说那位,似乎是个男人?”
他默默地想要纠正对方“亡妻”这个词。
但那位年轻太医显然会错意。
“对对,”他抬眸看文清辞眼,神秘兮兮地说,“你们两人都会医术,身形差不多,气质好像也有些相似。”
见文清辞最终还是来到太殊宫,他终于深吸口气,将当日未说完话说出来:“实不相瞒,觉得陛下定然是从你身上,看出他影子。”
但最后,却只能先拐着弯问:“你……你知道巡官大人身份吧?”
草药煎煮复杂,说话间文清辞正端起药碗,观察汤色,以确定煎煮效果。
闻言,他动作不由顿:“知道。”
文清辞只能这样回答。
接着立刻转移话题:“今日汤药还有几分未煎煮到位,明日可以多煎盏茶时间。麻烦您。”
故而前后几殿中,早已没草药,煎药东西,也被并搬过去。
第二天清晨,文清辞便定下第副药方,并在第时间遣人将它送到现在太医署内。
两个时辰过后,有太医将煎好草药送到此处。
好巧不巧是,送药来竟然是文清辞熟人。
当初便是他在涟和,为自己讲述谢不逢和那位“故人”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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