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逢不断将手指贴向文清辞脖颈,确认他呼吸脉搏。
反反复复,如着魔般。
文清辞呼吸若有为无,脉搏也会强会弱。
最为致命点是,文清辞内力,也不受控制地四处冲撞起来。
这种冲撞漫无目,几乎是在对所有脏器进行无差别攻击。
新旧交错,凹凸不平。
……这里曾是个个深可见骨血洞。
如今已懂得疼痛他,甚至不敢想象文清辞手曾有多痛。
原来他又在自己不知道时候受伤。
谢不逢既觉得难过,又愤恨、无措。
多年前,神医谷内,心杀皇帝还松修府人个公道他,答案是“值得”。
而这刻,心底里那个声音又问他——值得吗?
现在还不是记忆自然恢复时候。
强行想起那切,所受痛苦,只会大于当年。
文清辞回答仍是“值得”。
原来,谢不逢能听到人心中恶意?!
昏睡间,文清辞竟然有些分不清这两个信息究竟哪则比较震撼。
来不及多想,他思绪便再次被如潮水般涌来记忆所击散。
二十年来读过每本书,浮现于他脑海。
睡梦中文清辞又回到谷内竹舍里。
死。
这是文清辞第次尝试,效果不算非常成功。
他虽然忘记这世所有,但前世记忆与情感,也并变得模糊,甚至被遗忘不少。
谢不逢能听见人心中恶意事,也是其中之。
但总而言,文清辞几乎完美达成自己目。
恐惧在谢不逢心间蔓延。
已是九五之尊他,在这日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仍被困在太殊宫那个雪夜,至今不得解脱。
……
县衙
浓烟被风吹着改变方向,袭过来。
谢不逢如梦初醒般将文清辞抱紧,向涟和县衙署而去。
有火星被风吹着,溅在谢不逢身上,烫出点小疤。
但他却像无所察觉般,连眉都不曾皱下。
甚至还将外衫脱下,紧紧地裹在文清辞身上。
他在这刻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自己学医二十载,执念早已不再是杀人,而是救人。
让世间不再有第二个山萸涧。
*
谢不逢鼓起勇气伸出手指,轻轻向文清辞手臂触去。
往日像白瓷般冰冷细腻皮肤上,不知何时满是浅粉色伤疤。
他看见这当年自己独自人躺在床上,紧咬着牙关。
内力如小刀般向他额间深处刺去。
他双手在身边紧攥成拳,呼吸也变得格外艰难。
——值得吗?
丢掉二十年所学,甚至将自己命搭进去也要报仇?
唯变数是——没有过往二十年记忆,且忘记谢不逢能听到人心恶意他,有些过分大胆和好心。
文清辞与谢不逢走得,比原著中更近。
后面剧情,也全因此按快进键。
还没有等文清辞自然恢复记忆,剧情路狂奔,就到现在这里。
……所以,就是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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