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以肉眼,最容易判断病变。
因此看到尸体肾脏模样后,文清辞便在第时间想起它。
“老鼠……”宋君然不由咬唇,“这可就有些难办。”他喃喃说道。
宋君然边回忆边说:“若是单纯水疫,那便先从旁处运水过
他虽然年长文清辞几岁,且多学几年医。
但是不同于专注研究水疫文清辞,宋君然在这方面经验要远远少于师弟。
文清辞犹豫下,轻轻地旋旋手中茶盏。
见他不说话,宋君然立刻明白过来。
文清辞十有八九已经有想法,只等去验证。
时间不等人。
剖解结束后,文清辞行人立刻回到县衙署中。
并在第时间更换衣物,用烈酒消毒。
文清辞喜爱月白,因此衣服大多都是那个颜色。
但是出门那瞬,他还是犹豫下,将件白衫披在最外层。
浓重血腥味,冲散文清辞身上苦香。
但他还是屏住呼吸,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只是在包扎结束后,将那瓶麻药放到谢不逢手边。
接着便沉默着转身回到木板边,重新拿起银刀。
小小瓷瓶,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光。
谢不逢如只固执头狼,不愿让人知道自己也会疼痛。
眼前人惊扰……
文清辞如朵盛开蒲公英。
温柔又脆弱。
谢不逢想要将它折走,将他捧在掌心。
却又唯恐自己呼吸将它吹散……
果不其然,停顿片刻之后,文清辞缓缓点头说道:“依所见,有些像鼠疫。”
他声音还算冷静,但是心情却在这刻紧张起来。
宋君然同样如此。
鼠疫在古代非常常见,开始就是文清辞重点怀疑对象。
而心、肝、肾出血性炎症,也确是它标志性病理表现之。
重新回到议事厅时候,宋君然也已换好衣服,坐在桌边。
此时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说话也不必拐弯抹角。
宋君然拿起那摞写满字宣纸,迅速阅读遍说:“……所以说,此病主要生于肾脏?”
“对,”文清辞坐在宋君然对面,“先对症下药吧。”
“好,既然知道病原,那就简单许多,”宋君然顿顿又问他,“只是……不知师弟对疠疾源头有何看法?”
但是这只来自文清辞瓷瓶,却像罂粟般诱惑着他。
诱惑他收下礼物,承认自己脆弱。
不远处,文清辞用银刀破开尸体脏器,再次专注于手下工作。
谢不逢终于抵不住诱惑,缓缓将那只瓷瓶攥入掌心。
……透过冰冷瓶身,谢不逢仿佛再次,触到文清辞体温——
谢不逢身体,在因激动而颤抖。
他无法继续伪装,只得将其装作因疼痛而产生生理本能。
此时,两人靠得实在太近。
近到文清辞清清楚楚地看见,谢不逢手腕上,仍带着自己多年前赠他那条羊毛手绳。
——它早已破损、陈旧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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