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有大亮,衡王谢观止就急匆匆地进宫,来到太医署求见谢不逢。
他在外等
更别提他们没走多久,便看到许多从涟和县逃出百姓。
甚至……还亲眼看到有人死在路上。
大雨还在下。
耳边是震耳欲聋哭泣。
山萸涧幕幕场景,伴随着不休不止雨声,又在文清辞脑海之中上演起来。
接着得知,白之远之前感觉没有错,直到他离开永汀府时候,涟和县那边情况也不怎严重。
可是还没有过几日,病症便突然爆发。
听到这里,文清辞不由有些担忧。
他攥紧手心。
假如情况真是如此,那涟和县消息。会不会没有及时传至州府?
来永汀府病患,还有部分住在亲戚家中。
几人刚刚在僻静处说完这番话,医馆前厅便传来阵说话声。
——原来是有人来到这里,替亲戚取药。
“谷主,”听到前面传来响动,文清辞伸出手去拽拽宋君然衣袖,小声提醒道,“老板说是。”
白纱之下,没人看到宋君然唇角微微扬起。
文清辞传闻。
刚才还想与谷主套套近乎他,在这个时候生出将两尊大佛送走想法。
“谷主,清少侠这边走,”他将两个人带到僻静处,然后压低声音说道,“永汀府这边病患虽多,但此症病程不快,医馆里虽有不少已到弥留之际病患,但暂未有人病故。”
“呃,若是清少侠真想要……那您恐怕还是要去涟和县才能寻到。”
他此话说也确是真。
大雨织结成雾,没人看到文清辞身体正在微微颤抖。
大半日过后,两人终于到达涟和县。
山林之中雨还未停歇,街道上几乎空无人,只有不远处荒地里,有新坟座座。
此时,这里已是座死城——
几日前,太殊宫。
因此不受重视,得不到及时援助?
……
次日天还没有亮,文清辞和宋君然便起身前往涟和县。
昨天夜里下场雨,本就狭窄山道,变得愈发泥泞。
两人行走速度,也随之慢许多。
这好像是文清辞第次叫自己“谷主”?
之前唤他“师兄”时候,宋君然还不觉得有什,现在却生出种被对方所信赖感觉。
这种感觉令他非常受用。
“咳咳,”宋君然装模作样轻咳两声,“好吧,那明日再说。”
文清辞和宋君然来到前厅,趁着取药功夫与那人聊起来。
能翻山越岭来到永汀府治疗病人,本就是症状比较轻,文清辞在这里找不到尸体。
文清辞缓缓点点头,他本来也只想在永汀府这里待个晚上而已。
没料到,察觉出对方试图远离文清辞,宋君然却突然开口说:“怎?迫不及待想要送客?”
他虽然也不赞成文清辞行事,当初还曾因为这件事与文清辞闹过矛盾。
可是现在看到旁人因此而“嫌弃”师弟,宋君然却有些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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