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行!
“清辞,先别着急,”宋君然叫住他,说着便将身上所穿青色大氅脱下来,交到文清辞手中,“来,你把这个穿上。”
虽出门在外,但宋君然向是个讲究人。
他手中大氅浆洗得干干净净,今早才晾干收回,甚至于还沾上点药房里苦香。
“快点换上,”宋君然见文清辞动不动,忍不住催促道,“万冻
他缓缓阖起眼,试图继续回忆。
可是盏茶功夫过去,除山萸涧里尸横遍野场景以外,文清辞仍旧什都想不起来。
……
医馆老板终于从官府那边打探到确切消息。
从明日早晨起,便可以自由出城。
那个时候宋君然不知道文清辞为何如此讲究,还是个小孩他,忍不住逗逗师弟,告诉文清辞他杯子里水,是自己从河里打来。
宋君然只是想开个小玩笑,没有想到文清辞性居然反应强烈地将口中水全部吐出来。
宋君然因此挨父亲顿毒打。
而在那之后,他终于知道,文清辞对饮水如此讲究,是因为他家人全是因此而亡……
不过随着文清辞日日长大,当年记忆点点变得淡薄,他也不再像小时候那样讲究。
滴墨从笔尖坠落,砸在纸张上留下个黑点,文清辞这才慢慢缓过神来。
“清辞,想什呢?”宋君然不知道什时候回来,并用手在他眼前挥舞两下,打断文清辞思路。
“……没什,”文清辞笑下,彻底将视线收回来。
这个时候,宋君然也注意到窗外景象。
“哎,你又在看这个啊,果然还是和当年样,没什变化……”宋君然轻轻地叹口气。
宋君然刻也不想再在这里多待,次日清晨天还没大亮,他就和文清辞道,向着城门所在位置而去。
昨天下整夜雨,松修府温度又落回去。
早晨又湿又冷,处处都透着寒意。
文清辞在谷内待年多时间,已经有些不适应这样气温。
隔着帷帽,看不清脸色,但正牵着马向前走宋君然却瞧见,文清辞手背已经被冻得泛起浅青,他甚至时不时停下脚步轻轻咳嗽。
只是有时候,他也会像刚刚样,露出那副担忧表情。
宋君然喝完茶后,便带着春笋到后厨,找人点起菜来。
被留在原地文清辞,心中则隐约生出些奇怪感觉来……
自己刚才样子,还有无意之中,bao露出习惯,与原主有些相似吗?
文清辞忍不住握紧手下窗框。
他不再多说什,转过身去自顾自倒杯茶,将不知从哪里买来春笋放到边。
文清辞刚刚进神医谷时候,对喝水非常讲究。
可他讲究,又与大多数人不样。
旁人讲究是用雪水、露水、雨水,去配合四季,冲泡不同茶叶。
而文清辞讲究则是,除煮沸山泉水以外,其余水律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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