缀满琉璃碎片色床幔。
还有颤抖着冰冷唇瓣……
记忆里那个旖旎梦境,并非假。
答案已近在眼前。
当日睡梦中那个人,确确就是文清辞。
第次,他是自己找人。
而后,贤公公便留个心眼,让文清辞直接将说明拿来,自己找人誊抄。
同时借此机会,将底本留下来。
现下谢不逢手中拿这张,便是当初被贤公公留下底本之。
……少年看到,密密麻麻药效介绍之下,落着几个自己从没见过字。
贤公公也看不出此时谢不逢心情究竟如何。
他突然抖着手深入衣袖中,用力扯下,将自己留着保命东西揪出来:“陛,陛下,您请看。臣真直与文先生有联系……”
士兵将他手中东西接来,交到谢不逢手中。
这是张已经泛黄字条,上面仔细写满各类伤药药效与用法用量。
……谢不逢曾在送往北地药瓶上,看到过模样内容。
陛下,实不相瞒,当初文先生担心陛下安危,想将棉衣、伤药送往北地,苦于军中没有相熟之人,只得托臣帮忙,把东西送到您手中,同时打探北地军报……”
虽然已经知晓那些棉衣与伤药由来,但听到这里,谢不逢心还是隐隐痛。
急于求生贤公公继续说:“臣也是因此,与文先生成好友。”
说到这里,他声音中又带上几分悲痛意味,好像真与文清辞关系不错似。
“二十七年清明……废帝身体不适,几番托臣去宫外寻文先生。可臣却发现,文先生他,他自始至终都不在府中,甚至不在雍都……”
苍白脖颈,暧昧啃咬、抚摸,放肆触碰……还有强压着喘息。
自己竟然真在睡梦中,碰那个清醒时吻都不敢吻人。
甚至仗
“殿下,望安。”
文清辞亲手写下这几个字,又轻轻将它划掉。
瞬间,谢不逢手中纸条,好像有千斤重,叫他拿都拿不住。
——天初二十七年清明,自己重伤之时,文清辞离开雍都,过好几日才带着身伤病回来。
本该被淡忘梦,在刹那之间清晰起来。
只不过,他看到那版本字迹陌生。
可是眼前这张纸上每个字,都是出自文清辞手。
少年冰冷眼眸中,终于透出几丝暖意。
贤公公不由长舒口气……
文清辞每回都会写好说明,换人誊抄后贴在药瓶上送往北地。
“而后,废帝又叫人强行将文先生带进宫,来来去去折腾好几日。臣也是因在此事上过度偏袒他,从此被废帝忌惮。”
“……对。臣虽未亲眼见到,但听人说天初二十七年那个清明后,文先生是带着身伤和病回到太殊宫,他元气大伤,像是丢半条命。废帝也是自此,将他软禁在太殊宫里。”
直到死,都未能出宫。
听到这里,谢不逢大脑片空白。
他站在原地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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