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贤公公身体顿,接着重重地磕个响头。
作为皇帝,谢不逢是不拘小节——这点从他不介意自己曾是谢钊临心腹,让自己留在雍都养老便可知。
但是贤公公同样知道,假如自己回答不好眼前这个问题,那自己可能就要永远留在这里,与谢钊临做伴。
还好,还好,他当年选对人跟,且留底牌。
贤公公声音里,瞬间带上哭腔,他边磕头边从头说:“回禀
不过会,老太监就被两个士兵带着,来到大牢之中。
此时他已经不在太殊宫里日夜当值,而是回到雍宅院里养老。
贤公公虽然在皇宫中待大半辈子,见过无数大风大浪,但他到底没有来过这种地方。
带他过来士兵没有说明意图,因此大牢里血腥气与寒凉之意透过来那瞬,贤公公腿便止不住地抖起来。
历朝历代凡是新君继位,都会处理前朝旧人。
“居然敢,敢与贤公公起骗朕,欺君之罪,当斩……当斩!”
谢钊临说没两句,便又疯疯癫癫地冲着幻想里“河工”大喊大叫,让他们不要靠近。
“来人!”谢不逢猛地转过身,几乎是咬牙切齿对背后人吩咐道,“把贤公公给朕带到这里来!”
“是,陛下——”
名士兵领命离开,剩下人则屏住呼吸,静立在原地。
—”
谢钊临拼命挣扎,挂在身上沉重铁链,随之发出阵阵重响。
可谢不逢就像是没有听到他求饶声样,漫不经心地继续将人往水下压。
刑部大牢里士兵,也全部为谢不逢身上气场所震慑。
定在原地动也不能动。
贤公公虽助谢不逢夺位有功,但这仍抹不去他曾是谢钊临最大心腹事实。
从谢不逢继位起,贤公公就知道会有这天……
“吾皇万岁——”
贤公公礼还没有行完,就被谢不逢打断:“天初二十七年清明……究竟是怎回事?”
低哑声音,与谢钊临疯癫叫嚷混在起,在大牢里遍又遍地回荡。
天初二十七年清明——此时此刻,谢不逢脑海之中,只有这个时间点在不断徘徊。
……谢钊临说,文清辞那几天失踪不见?
天初二十七年,自己重伤那战,便爆发在清明之前。
谢不逢瞬间心乱如麻。
他紧握着那柄剑,半晌也不愿松开。
直到沉在水底谢钊临彻底不能动弹、无法挣扎,谢不逢这才用剑尖挑起谢钊临衣领,将他从水中挑出来。
“放过,求求你…饶,饶……”谢钊临大口呼吸,并向谢不逢求饶。
“天初二十七年清明,发生什?”少年压低声音问。
谢钊临知道谢不逢已经没耐性,他颤抖着快速说道:“他,他那年清明休沐时候,不,不见,朕头疼,也未能把他叫入宫中——大当时贤公公说他毒发,定是骗朕,对……定是在骗朕。”
“朕就应该在那个时候,杀,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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