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什……”
谢钊临挣扎着想要向后退,但却被踩在他背上士兵压着,动也不能动弹。
少年笑着,漫不经心道:“押入圆牢,滴滴放血,好好体
旁士兵脚踩住他后背,让他老实点。
谢不逢也终于想起这个人。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文清辞,无比珍惜地在对方额上落下吻,接着缓缓往这个方向走过来。
谢钊临顿下,慢慢抬头朝少年看去。
谢不逢俯视着他:
身着重甲士兵站在原地,静默着不敢发出声音。
不知不觉,白雪已在甲胄上堆成小丘。
……
谢钊临被压着,趴伏在长阶之上,完全没有九五至尊经纬天下贵气,他身上沾满血污,看上去狼狈又恶心。
意识到大势已去后,谢钊临直疯疯癫癫大喊大叫,再也没有挣扎心思。
……那样也比现在这个结局好。
他无措,失魂又落魄。
痛意还在谢不逢身体上蔓延。
好像有只无形巨手在撕扯他,想要将他撕碎。
独自在恶意中长大少年,人生前十六年,从未有机会清晰地体会与明白什是爱。
‘交易’,究竟是真这样想,或者只是……猜到心思,想出这个方法,让……心安理得地接受那些好意?”
说完,他突然大声笑起来。
但那笑声听上去竟比哭泣还要悲伤。
过往种种,无数被他或有意或无意忽略细节,全都在瞬之间串在起。
文清辞从未想过伤他。
“不是喜欢放血吗?”
“那朕便再尽孝,满足父皇临终心愿好不好?”
谢不逢是笑着说出这番话,声音里却满是寒意。
谢钊临瞬间瞪圆眼睛。
哪怕他真陷入疯癫,仍能凭借本能,感受到少年身上冲天杀意。
投降之时,恒新卫原想直接将他斩杀,以表明自己诚意。
但最后刻,却被人拦下来。
——就这样剑斩杀,岂不太过便宜他?
也不知道彻底疯癫他,究竟明不明白刚才发生什。
远远看到谢不逢失魂落魄样子,趴在地上谢钊临,竟又小声地笑起来。
在他心中,这世上好意与温柔,都有目,不可能白白得来。
可今日发生切,还有文清辞这个人存在。
却让他知晓,原来这切也可以不需要那多前提。
天光将晓,晨色熹微。
混乱晚,也不过是漫长时光中个短暂瞬息。
习惯被看作“仙面罗刹”文清辞,甚至已经放弃为自己辩解。
谢不逢曾因为文清辞将自己看作试药用兔子,而长舒口气。
后来又不甘心只在他心中当这样只普通兔子。
可是现在,当眼前发生切,和内心都明明白白地告诉谢不逢,他真比那兔子重要、特殊后,谢不逢却突然后悔。
谢不逢发现,他似乎宁愿文清辞真像自己从前愤怒时说那样,是块永远也暖不热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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