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恐惧感刹那之间袭上皇帝心头,他声音都变调。
同时又生出
皇帝坐下来没多长时间,衣服便被蒙蒙雨雾打湿。
他不由皱眉向对面人看去,宁瑜昭身体不好,向非常注意养生,他怎忽然来这里淋雨?
皇帝心中突然生出点古怪。
沉默半晌,他最终还是开口说:“雨势好像大起来,还是先进屋吧。”说完自己就先站起来。
停顿半晌,宁瑜昭也随着他起起身。
话音落下,就端起酒壶倒满对面酒盏。
紧接着缓缓举起来。
谢钊临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男人垂眸瞥眼对方手中东西,并没有将它接来。
宁王干笑声,将杯子放下来:“陛下不喝酒,是担心在这里面下毒吗?”
只不过他样子,完全不像是叙旧来。
想到这里,那太监不由小心翼翼地瞄谢钊临眼。
——年轻帝王眉头紧锁,看上去心事重重。
他们猜测没有错。
谢钊临确不是有心叙旧人,他能来这里全是因为心虚。
其他人也和自己样这做。
天初三年,光成寺。
初春,天下着小雨。
山寺长道也变得有些湿滑,远看楼台融入烟雨之中,如传说中天宫圣境般。
身明黄谢钊临在众人拥簇下,在深夜踏入室内。
皇帝不由松口气,将心中那点古怪强压下去。
但真正意外,就是在这样时刻发生。
站起身之后,宁瑜昭突然冷笑下。
接着越过小案,朝着皇帝而去。
他动作非常迅速,似乎用光最后点力气。
“……朕没有这个意思。”
明明早就已经习惯当皇帝,在朝堂之上更是无比威严,副受命于天,无人可以质疑模样。
可面对眼前这个人时候,谢钊临却怎都难以将“朕”这个字眼说出口。
“……没有这个意思。”宁瑜昭冷冷地笑声,将他话重复遍。
初春气温还很低,按理来说不是个在屋外独酌好时间,更别说今天晚上还下着小雨。
“好。”谢钊临没再多说什,他缓缓点头,向寺庙深处而去。
……
光成寺最僻静那个小院里,宁王正坐在树下举杯独酌。
看到谢钊临之后,只微微抬抬眼皮,淡淡地说:“陛下,您来。”
或许是彻底心死,或许是自觉时日无多,此时他不再像决裂时那样歇斯底里,反倒异常平静。
“宁王可说找朕有何要事?”他皱眉向身边人问。
“殿下未曾多说,”负责看管宁王太监犹豫下,“宁王只说想找陛下您叙旧……”
太监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如蚊子叫般细弱。
这个理由他说出口也觉得无比心虚,当时宁王叫人传话时候,根本没有人觉得皇帝会来这里赴约。
可没有想到,不过短短个多时辰,皇帝竟然真从太殊宫里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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