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自己头上已经消肿后,她这才肯停下哭泣,慢慢安静下来。
刚才谢孚尹不小心在这里摔跤,头上起个小包。
蕙心宫人哄半天也不知她为什哭,但文清辞却眼就看出来,小姑娘八成是在臭美。
“文先生,您方便过去吗?”
文清辞在太殊宫“休养”事情,早就传遍整个雍都。
虽说他在宫里日常活动不受限制,但担心给文清辞惹来麻烦,最近段时间,兰妃都从未与文清辞有过联系。
话说出口之后,明柳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
但是,下刻文清辞便提着药箱,缓缓地站起来:“好,同你起去。”
两人话还没有说完,太医署外忽然传来阵脚步声。
文清辞下意识回头去看。
——已有月余未见明柳,带着几个人出现在太医署小院里。
她有些着急地说:“小公主方才摔跤,现在哭个不停,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摔倒。禹太医您快过去看看吧!”
“好好!”听她这说,禹冠林连忙收拾东西站起来。
冠林有时会与他聊上两句。
“……马上就要五月,”禹冠林和文清辞聊完药方后笑着抚抚胡须,他看眼远方垂柳轻声说道,“过这个寿,老夫就要七十五。”
文清辞放下手中书卷向禹冠林看去。
只见老太医喝口茶,略怀期待地说:“都说‘七十而致仕’,老夫在太医署,也待够年份。等这回过完寿后,就该考虑考虑,去陛下面前乞骸骨。”
卫朝讲究个“推拒”,*员退休也都拖拖拉拉。
那几个侍卫对视眼,他们什也没有说,更没有阻拦,只是跟着文清辞起向目地而去。
蕙心宫还是原本样子,只是旁种着垂柳又长高不少。
“……没事公主殿下,您照照镜子,额头上包已经消。”说着,文清辞就将手中铜镜递过去。
窝在母妃怀里抽抽哒哒谢孚尹,终于不情不愿地将镜子接过来。
接着用那双琥珀色眼睛向铜镜中看去。
般来说,皇子、公主受伤生病,都是直接来叫他。
然而没有想到,禹冠林刚才扶着桌子起身,还没走两步,便又扶着腰缓缓地坐回去:“哎……明柳姑娘稍等。”
看样子他好像是起来得太急,将腰给闪。
也是,禹冠林已经七十多岁,确应该小心。
明柳表情有些着急,她下意识将视线落在文清辞身上。
从提出辞呈,到携妻儿老小回老家,般要耗上两三年时间。
文清辞记得自己刚穿来时候,禹冠林就曾提过这件事,到现在,他终于要行动。
“恭喜禹太医,”文清辞笑着说,“往后可以尽情游山玩水。”
禹冠林也笑起来:“那是,老夫当这多年太医,还未曾去过松修府看看产药地方,未来若有时间,你可要带在那里好好逛逛。”
文清辞知道对方是在同自己客气,连忙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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