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也随之黑沉起来。
好像下秒就要陷入沉睡。
可就在这个时候,谢不逢鼻尖苦香愈发浓。
浓重香味,如根引线,拼命地将他从梦境往
明明他之前亲口对自己说,没有痛觉自己,是个更需要被额外照顾病人。
谢不逢心情忽然乱作团。
他会儿自嘲,觉得自己不过是文清辞眼中无数普通病人中个,和他那只兔子没有任何区别。
文清辞本性,天生冷漠薄凉。
会又忍不住生出隐秘期待……
或许是因为这样感觉,又或许知道眼前这幕都是自己幻觉。
谢不逢缓缓垂下头,终于放任自己对他开口。
“你为什这样相信?”
“只是不知痛觉为何物,而不是不会受伤,不会死……”
少年声音是难言脆弱。
沉沉陷入昏睡谢不逢,仍不肯放下手中药玉。
他身边人掰半天,都没能将将军手指掰开,最终只好作罢。
玉越嵌越深,谢不逢手心早已鲜血淋淋。
可察觉不来痛少年,只凭本能继续将它握紧。
昏睡间,谢不逢嗅到股熟悉苦香。
耳边。
实际说谢不逢受伤事,早在当天清晨,就传遍长原镇。
不过谢不逢身边副官,却按照他之前意思,将这件事压在北地,暂时没有将军报发往雍都。
但纸到底是包不住火。
消息传到那边,只是时间早晚问题而已。
这多天朝夕相处,如此多温柔,自己在文清辞心中,应该是有些特殊吧?
两种完全不同猜想,如火焰般,也刻不停灼烧着谢不逢心脏。
少年愈发用力地攥紧手中药玉。
想到这里,谢不逢眼前画面变。
殷川大运河上暖手筒,随着波浪起起伏伏,最终慢慢被河流吞噬……
他终于将埋在心中半年委屈,在此刻说出口。
可对面月白色身影,却只是笑着看向他。
……少年心缓缓沉下去。
难以言说失落感像潮水般向他袭来,时间竟压得他难以呼吸。
文清辞怎可能不知道这点?
他似乎看到道月白身影出现在自己身边,文清辞笑着看向自己,始终言不发。
“你就没有什想要跟说话吗?”
——谢不逢听到自己问。
站在他对面月白色身影顿顿,终于慢慢开口:“臣相信殿下,定能建功立业,带着身功绩回到雍都。”
此时谢不逢只觉头脑昏沉,意识也像喝醉酒般地模糊。
谢不逢必须尽快恢复意识,不然等雍都知晓,皇帝定会在第时间指派新将领过来。
到那个时候,说什都晚。
“好,等明白,”军人们压低声音说,“等就等吧……这里先麻烦你。”
“您别这说,都是分内之事。”
等这群人走后,那名军医心中疑惑更甚——那毒在谢不逢体内表现,为何会与平常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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