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也和皇帝样,没有睡几个时辰。
刚来时候文清辞很是困倦,然而模模糊糊听几句,他便突然清醒过来。
——眼前这个军人,不但传来边关消息,甚至还有来自雍都。
“……京兆尹贪污案,确有此事,陛下请看,这是大理寺奏章。”
说着便将手里东西交上去。
“是,陛下。”
话音落下,那名身着银甲士兵,就被带进来跪在地上,将刚刚军报给皇帝递上去。
谢钊临脸色,随之沉。
……
文清辞被太监带到皇帝身边时候,正巧看到对方数都没数,就将大把芙旋花丹倒入口中画面。
看到他眼底乌青,守在身边兆公公被吓跳:“陛下,您不再休息会吗?”他下意识问到。
“混账东西!”皇帝难得发起火来,“军报这种事,岂能耽搁?”
“是是……”兆公公慌忙跪下,朝他磕起头。
“给朕把披风拿来。”
边宫女听命,忙将它拿来披在皇帝肩上。
南巡船只到达松修府,除祭河以外,几乎什事都没来得及做,便转头回往雍都。
殷川大运河自北而南流,回程是逆流,船行速度,也比来时候慢许多。
走两天,才刚过登诚府。
边关上军报条条传来,皇帝也随之着急起来。
他不但头疼频率高于往常,甚至晚上还失眠、多梦,肌肉更是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京兆尹……那不就是二皇子外祖父吗?
文清辞缓缓抬眸向皇帝看去。
或许是因为最近段时间遇到更大麻烦,皇帝甚至将二皇子事情忘到边,此时他看奏章眼神,麻木又漫不经心。
皇帝随手翻两下,就将奏章扔到边,接着对边贤公公说:“去,朕要拟个圣旨……把笔墨拿来。”
当初在太殊宫时候,皇帝做什事都要先顾及帝王威严,动作慢慢吞吞。
这架势将他都吓跳。
“臣参见陛下。”文清辞缓缓行礼,将心中古怪压下去。
皇帝看他眼说:“起来吧,爱卿先在这里等候片刻。”
“是,陛下。”
昨天晚上文清辞刚被叫来诊过次脉,直到半夜才回房休息。
哪怕是夏季,清晨依旧寒凉。
丝缎制成披风刚落在肩上,皇帝身体便不由打个寒战,手臂也不受控制地重重晃下。
顷刻间,身体不受控制无力感,将他席卷、吞没。
从前乐观期许长生久治皇帝,心中忽然生出股浓浓恐慌。
他咬着牙压低声音对身边人说:“去把太医叫来。”
单单是这几晚,文清辞便被临时唤过去好几次。
看着皇帝天天变化,贤公公脸色,也逐渐变得难看。
这位很会审时度势老太监,已经暗地里谋划起自己未来……
卯时初刻,又有军报自雍都送过来。
听到船舱外声响,刚刚睡下皇帝,再次按着眉心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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