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紧手中茶盏。
文清辞立刻看出,皇帝定是又头疼。
果不其然,皇帝再次将放芙旋花丹玉瓶拿到手中。
然而就在他习惯性地想要将里面东西倒出来时,却发现手中瓶子,不知道什时候已经空。
文清辞随之蹙眉。
“好,好……”皇帝缓缓笑起来,“你是如何处理?”
少年沉默片刻,实话实说道:“同以往般,增兵。”
这件事确超出所有人预料。
毕竟谁都不知道,北狄竟然换个首领。
甚至深究起来,罪魁祸首应当是装病不理朝政皇帝本人才对。
皇帝噼里啪啦地吩咐通,校尉立刻应下,从席上退下去。
他走后,满座寂然。
明明吃那多芙旋花丹,但皇帝额头,还是不住地刺痛着。
他伸出手去重重抵在上方,深吸口气后,总算艰难地抬起眼皮:“谢观止,这几日究竟是怎回事?”
皇帝直接叫二皇子大名。
可是这次,不但敢攻三镇,甚至还懂得克制,掠夺足够资本后就回去养精蓄锐。
北狄这位新首领,绝对是个可怕对手。
文清辞左手,忽然麻。
穿书之后,他直很疑惑件事:
卫朝四邻还算安泰,历史上已经有百年没有爆发过成规模战争,就算打起来,也都是小冲突而已。
南巡之前,自己已经超量准备芙旋花丹,没想到皇帝这快就吃完……
不过想想他刚才数都不数直接吞样子,这好像也不大意外。
皇帝手,重重抵在太阳穴上。
此时痛感,对于已经习惯依赖芙旋花丹他来说,格外难以忍受。
剧痛侵袭下,
但是在御座上坐二十几年,日日被人追捧奉承他,早已经自认真龙天子。
皇帝是不会有错。
更何况木已成舟,他更要这个时候削减谢观止威望,这样才不算白白被侵扰场。
谢观止身上,早就默默背上“越权增兵”罪名,而北狄大胜,则又为他增个名为“办事不利”罪状。
“同往常般?”皇帝将谢观止话重复遍,末缓缓地笑起来。
谢观止拢袖,缓步离席朝御座上人行礼,他将这几天案牍上内容,个个说过去。
在场朝臣没有个人留意他说话,全都在默默地观察着皇帝表情。
就连慧妃,也下意识攥紧手中丝帕。
到最后,谢观止顿几秒说:“大约七日前,守军来报,北狄侵扰边城,望雍都派兵增援。”
他这句话几乎没有任何平仄起伏,听上去格外平静。
可是原著却说,谢不逢在战场上九死生,丢大半条命,才从尸山血海中爬出。
这件事听上去,有些不合逻辑。
……现在文清辞终于明白,或许《扶明堂》里说那场战争,就是卫朝与北狄!
他心中仅存那点侥幸,都在此时熄灭。
北狄已经撤军,现下卫朝只能亡羊补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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