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从兰妃那里得知,再过几日等船行至松修府时候,正好是文清辞生日
竟然在未来大boss身边睡着?
文清辞耳边,发出“嗡”声,脸颊也不知怎,泛起点自己也不曾留意浅红。
心虚与后怕起袭上来。
与此起清晰起来……还有轻枕在少年肌肉紧绷手臂上感觉。
救命。
可和往常不同是,今天他难得走神。
白天在皇帝身边时没空去想,夜深闲下来之后,文清辞终于忍不住回忆……自己昨天晚上,究竟是怎回侧殿里来?
文清辞记忆,停在自己和谢不逢并肩坐在水边那刻。
之后发生什,就全都记不得。
他只知道自己醒来时候,已经和衣睡在侧殿榻上。
前几天文清辞直在思考,究竟是谁给皇帝下毒,并忍不住将关注重点,放在《扶明堂》中写过,和皇帝不大相和几个角色身上。
可是现在文清辞觉得……这个问题似乎变得更难。
别说是表面不大相和,但凡认清皇帝本质上是什样人,这里每个人都有可能铤而走险,试图杀他。
那名军人走后没多久,行宫内便传出消息,称皇帝状态有所好转。
像是验证此事般,正午送往后殿餐食,也丰富不少。
“……”
“是,陛下。”他缓缓将银针,从皇帝额间取下来。
文清辞在此刻,彻彻底底明白皇帝意图,并不由背后寒。
皇帝此举,完全是在借国运做赌!
万谢观止和他样,选择自私、自保。
……不但在他身边睡着,甚至还被他抱回来?
文清辞腾地下站起来,打开窗吹起冷风。
冷静,这次必须要冷静下。
行宫另头,少年也在这时坐在屋顶上,遥望起月亮与德章殿方向。
谢不逢忍不住轻轻地摸摸手腕上羊毛绳链,唇边漾出点就连自己也陌生淡淡笑意。
墨汁在毛笔尖凝结成豆,啪下坠在纸上。
黑色墨点,终于将文清辞思绪拉回来。
显然,他昨晚没有喝酒,不存在断片可能。
……所以说,答案似乎只有个。
文清辞:……!!!
不过“痊愈”毕竟需要点过程,皇帝依旧没有露面,而文清辞也暂时未能离开侧殿。
深夜,灯火如豆。
没什困意文清辞坐在桌前,翻看着谢不逢昨晚送来医书。
他手边还放着封从雍都寄来信——老太医禹冠林在信中询问文清辞几个方剂问题,还拜托他路过松修府时候,代买些珍奇药材回去。
按理来说,文清辞应该尽快回复这封信才对。
那整个卫朝,都会因此陷入巨大危机之中。
谢钊临是个疯子,更是个赌徒……
身月白太医,忍不住朝后殿角落那个玉质香炉看去——
烟雾仍在飞腾。
香炉里面燃,还是当天他看到那种赤红色香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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