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文清辞大脑终于清醒点。
初夏夜风里,透着股清爽之气。
文清辞不由往前走几步,他扶着栏杆站在船尾,低头向运河看去,似乎是想要从这破碎银光中捕捉到些什。
冷静会后,文清辞这才注意到那轮满月正悬在自己身后。
他影子被满月拉长,正好坠在河里那条银白丝带上。
宴席后半段,文清辞坐得宛如梦游。
过于狭窄船舱里点满熏香,空气闷热又带着呛人气味。
他不由咳起来。
宴会刚结束,文清辞便迫不及待地离开这里,逆着人流向着船尾空地走去。
虽然不知道其他人在不在意自己刚才那番话。
挤满画坊大臣们,嘴上应和着文清辞话,但却没有个人在心里这想。
甚至有人反在暗地里笑文清辞不懂朝堂之事。
谢不逢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没有在意。
他心里只有文清辞刚才说那句话。
在此之前文清辞并不是没有给予过他信任。
这种行为叫什?
卖队友!
谢钊临这个人心思格外得多。
万他什时候又想起自己这句话,开始给谢不逢下绊子,那自己罪状,怕是又要加加。
等皇帝注意力从这里移去之后,文清辞终于端起桌上已经凉透茶盏饮而尽,借用冰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来也不奇怪。
文清辞或许只是随口说,但他话却恰恰说到谢钊临心坎里。
是啊,统筹南巡又不是什难事。
不但谢观止可以,或许就连那个妖物也可以呢!
见皇帝笑,文清辞不由默默松口气……看来自己度过这关。
文清辞下意识抬手,想要用影子撞碎这河银光。
然而文清辞前秒刚刚抬起手,还没来得及晃动,后秒他手
可总觉得自己又默默地坑主角把文清辞,真是越想越后怕。
他站在船尾深吸几口气,终于慢慢冷静下来。
不知不觉夜色已深。
月光倾泻在长长运河上,如条丝带缠绕着大地。
画舫轻摇,似乎正踏着丝带行向月宫。
可是以往那些,和这都不样。
这是光明正大、当着无数朝臣……甚至皇帝面信任与肯定。
没有半分戏谑。
刹那间,谢不逢血液,竟似沸水般翻涌起来。
久久不得平静。
他视线越过人群,落向窗外波涛,看上去平静又深沉。
与整个喧闹画舫格格不入。
正在拼命转移注意力,告诉自己不要紧张文清辞不敢看谢不逢,因此错过少年眼眸中那闪而过错愕,甚至于迷茫。
……也能做好吗?
谢不逢不由攥紧手心。
可是还没彻底放松下来,下秒文清辞不禁又有些心虚。
虽然自己说,都是藏在心里大实话,甚至还是往保守说。
但是……
怎是这种人?
为自保,竟不留神把谢不逢也拉到这种漩涡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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