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保它不会被水沾湿后,才将手放入瓷盘内。
等净完手,并仔细擦干,这才小心翼翼
而皇帝也装作没听出弦外之音似,将这件事又推出去。
河水轻摇,浪声不息。
有声音陪衬,宴会从开始便不冷清。
排穿着青衫宫女,端着薄薄莲花状深瓷盘走上来,跪在桌案边。
这里面盛着,是浸花瓣温水。
他刚想继续说下去,却见皇帝不知道何时已经转身,与他身边人交谈起来。
显然,谢钊临没有兴趣等他太久。
那个大臣只好作罢,重新将后面话,咽回肚子里。
方才发生切,看上去都很自然。
可是在皇帝身边混这久文清辞,却眼就看出不对劲来。
身为二皇子谢观止,怎说都和谢不逢不样,皇帝不能真完全不给他“正事”做。
于是这次南巡中,谢观止便也担负起部分工作。
宴上,有臣子用颇为夸张语气赞扬着谢观止。
文清辞边饮茶,边将视线落在皇帝身上。
他看到,听到臣子话后,谢钊临也颇为欣慰地点个头。
此次南巡,共启用巨型画舫六十艘整。
身为翰林文清辞,登自然是最大那艘。
不过文清辞本质来说,只是皇帝私人秘书,平常更不用上朝和参加正经国事商议。
上船之后,他便暂时清闲起来。
简单在船上逛圈,文清辞就回房间去看医书,直到晚宴时才出来。
卫朝有宴前净手习俗,而到王公贵族这里便发展得愈发风雅。
谢不逢随意抬起手。
但下秒,却又兀地将手收回来。
半跪在前方宫女,有些困惑地抬眸向他看去。
——只见在净手之前,谢不逢无比小心地将自己手腕上戴着条米白色绳链取下来,放在桌案另边。
——谢钊临手指,正在膝盖上缓缓轻点着。
这是他平常头痛或者不耐烦时才会做小动作。
方才那个大臣,正在暗示谢钊临,到给谢观止些实权时候。
历朝历代,就没几个皇帝到谢钊临这个年纪,还不立太子。
朝臣不好催得太明显,只能这样隐晦提醒。
看上去与任何个对儿子抱有期望父亲没什两样。
见皇帝心情似乎不错,方才那个大臣又说:“二殿下能力出众,假以时日在六部之间轮转番,定能——”
他话还没有说完,巨大画舫忽然晃下,后面话也被颠簸挡回去。
年岁略高大臣,过好半晌才稳住身形。
“能……呃。”
按照殷川大运河最大通航限度建画舫,单间宴会厅,便可容纳百人之多。
内里雕梁画栋,好不精美。
文清辞坐下还没来得及细看周围,宴席便开始。
“……此次南巡,二殿下真是费心思,路安排妥当,老臣也自愧不如啊。”
“正是!”另有个人附和道,“殿下心思细腻,远胜同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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