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贤祠整体风格华丽而大胆,不同于这个时代任何建筑。
要不是来这里,文清辞还真不知道,当今圣上竟然还有如此艺术追求。
等再过几千年,忠贤祠绝对会成为这个世界知名景点。
想到这里,文清辞忍不住抬头多看几眼。
“这幅壁画,画就是殷川大运河,文太医应该很熟悉吧,”见他抬头观看,禹冠林兴致勃勃地介绍道,“哦,对
“今圣临翊地,筑土为坛以祭天①,以报天之功!再慰先贤,以告故之恩……”礼部尚书声音响彻整座翊山。
祭地吉时还未到,照礼部安排,行人要先去向山脚“忠贤祠”祭拜功臣、名士。
与祭天时不同,嫔妃、命妇也道前往此处。
大典在祠内举行,文清辞和禹冠林紧随其后,也跟进去。
《扶明堂》里,曾简单提到过这座忠贤祠,但文清辞也是到才知道,原来它并不是栋普通建筑,而是开山凿壁建成巨型石窟群。
“所以他究竟图什呢?”
对面人耸耸肩,随口回答道,“谁知道呢?大概压根就不在意这些吧。”
几人说话声音不大,却全都落入谢不逢耳朵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少年紧紧地抿住唇,琥珀色眼眸中,难得透出几分迷茫。
……所以他究竟是个什样人?
不知不觉中,二皇子竟被那些江湖传闻,勾起兴趣。
“好,殿下,”文清辞重新站直身,边将剩余绷带放回药箱,边耐心叮嘱道,“只是皮外伤而已,记得伤口切莫沾水。”
三皇子立刻将手收回来,恨不得离这个太医越远越好。
文清辞轻轻地笑下,看上去并不在意。
忠贤祠天初十年便开始修建,直到去年才建成,工期长达十五年之久。
石窟内高大约十米,满是壁画与雕塑。
阵阵钟鼓,在石窟之内回荡。
文清辞所处之处,绘满汹涌波涛。
片碧蓝扑面而来,恍惚间他竟生出将下秒自己就会被那潮水吞没错觉。
文清辞永远满目悲悯,无怨无怒。
温柔有些过分。
面对谢引商近乎直白挑衅,都能无动于衷。
……如此过分温柔,又何尝不是种冷漠与危险?
可自己竟差点为他所迷惑,沉入这片布满汹涌暗流寒潭。
“对,伤口恢复期间,记得提醒殿下少食辛辣刺激性食物。”走时,他还不忘给三皇子身边小太监叮嘱两句,这才回到原位。
周围默默打量着文清辞人,终于将视线收回来。
“……三皇子将捕兽夹带入宫中,捅出天大篓子,早被陛下厌弃,文清辞竟然还如此仔细地替他处理伤口?”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没看禹冠林那个老狐狸,连过来装装样子都不愿意吗。”
“何止呢,看三皇子那态度,简直是在没事找事。要是文清辞话,直接甩手不干,管他受没受伤!”
“……据说文清辞对大皇子也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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