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间谢不逢做
个长长
梦。
睡梦中他又回到肃州，在那里寻到只新小羊……
柔软，温暖，又有几分脆弱。
谢不逢缓缓用力，恨不得将它嵌入自己手心。
这次，绝不能再将它弄丢。
谢不逢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
熟。
“殿下放手，
要起来。”
“殿下，呃……谢不逢？”
文清辞叫好几遍，少年始终没有半点反应。
他试着将谢不逢手指掰开，但是没想到，对方劲比自己想象还要大得多。
担心自己搞砸呛到谢不逢，文清辞犹豫下，硬是将已经温热药碗放到少年手中：“喝完药再继续睡。”
“嗯。”
谢不逢像是不知道苦似，口气就将药喝个干净。
下秒，他眼皮又沉沉地合在起。
“别急别急。”文清辞赶忙收碗，替少年整理额头上丝帕。
不行，必须先物理降温。
穿书之后，文清辞还没有这晚睡过觉。
此时他虽然困得要命，但还是冒雪出门打盆冷水，浸湿丝帕替谢不逢冷敷降温，动作格外小心。
“殿下，先醒醒把药喝。”
做完这切，文清辞才将谢不逢叫醒。
停下脚步，“对，衣柜右手边中衣都是新，殿下比着大小，自己取身就好。”说完这才提着灯笼，向前院走去。
和玉光宫里冰冷锦缎不同，文清辞卧房里被褥，都是棉布制成。
被褥不久前才晒过，除熟悉苦香外，还沾点谢不逢无法形容温暖味道。
……
不知不觉间，已是子时。
好巧不巧是，卧房里烛火也在这刻燃尽。
文清辞眼前片漆黑。
“算……”困极文清辞懒得再折腾，他轻咳几声，认命般叹口气，直接趴在榻前沉沉地睡过去。
太殊宫烟火，不知道什时候停下来。
月光映在雪地，照亮小院。
太医署专门煎药侧殿里没有烧地龙。
在那里面待将近个小时，文清辞手早就被冻得冰凉冰凉。
感受到那股寒气，正发烧谢不逢下意识握住他手腕。
点点凉意迅速顺着指尖，向全身蔓延。
文清辞身上苦香，莫名令人放松，甚至于安心。
谢不逢烧昏昏沉沉，顿半晌，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
……不是阴暗潮湿玉光宫，更不是肃州荒原上皇陵。
而是太医署，文清辞小小卧房。
见少年动不动，榻边人不由犯难。
文清辞虽然经常做家务，但是喂药这种事……他还真没有干过。
文清辞没有打扰熟睡医士，他自己煎好药，端回卧房。
这时病中少年已经陷入熟睡。
走近可以看到，谢不逢额上不知道什时候，布满细密汗珠。
文清辞赶忙将药放到边，坐在榻前试试他额头。
“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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