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活下来?
“父亲,现在尚也,真是尚也吗?”
……不可能活下来啊。
禅院直毘人顿顿。
就算他再怎不解自己儿子,也不会认不出他。
这多年,禅院家是多想重现当年辉煌,多想超过五条家……
禅院直毘人自己从小耳濡目染就是这样教育……怎可能会是错呢?
禅院尚也自己不也是吗?他不也是从小在这样环境下长大吗?
他为什就不能……不能站在自己家人这边呢?
禅院直哉:“父亲,尚也是不样。”
他能对尚也要求什呢?
在小时候尚也表现出对禅院家不满之后,禅院直毘人给他是惩罚,告诉他不能这样,他是禅院家份子;在尚也逐渐长大,和五条家小子成为至交好友时候,禅院直毘人给他是训诫,让他明白,他和五条家“六眼”是不样,他不能那叛逆;甚至在长老们决定对禅院尚也实行冷,bao力,让他悔悟时候,禅院直毘人都站在禅院家这边。
他从来都没有站在尚也这边。
从来都没有。
他也曾经试图解过尚也心思,想知道尚也究竟为什会变成那副样子。可是尚也再也不会给他机会,尚也世界已经定型,对禅院家切都厌恶极,更不会给予他插足余地。
以后,禅院直毘人陷入个无解难题。
他是家主,也是父亲,当两者之间陷入无法调解矛盾之后——他到底应该怎做?作为家主,他无法原谅禅院尚也选择;作为父亲,他也没有办法原谅禅院尚也选择。
“……那柄刀对他来说,就那重要吗?”
禅院直毘人不理解。
刀碎可以重锻,只要人在还怕没有刀吗?
“是他,”禅院直毘人说,“看到他眼睛,就知道是他。”
“那他
“们过去不解他,”禅院直哉说,“以后也不会有机会,事情已经这样。”
“就算是后悔也无济于事。”
……既然已经做出选择,就要担负起相应结果,不管结果有多糟糕。
禅院直哉不由得想起自己昨夜梦境,想起五条悟,想起那个少年尚也,想起他们质问……“通关”?等下。
……禅院尚也当年。
……他不是不想站在尚也这边。
但是如果,禅院直毘人站在自己儿子这边。
那就意味着,禅院直毘人所坚持禅院家理想,就是错误。
……他下意识地否定这个答案。
怎可能错呢?
禅院尚也回到禅院家,只是为寻找他刀——他甚至完全都没有和父亲坦诚谈话意图,仿佛禅院直毘人根本就不是他父亲。
如果可以,他也愿意相信,自己最骄傲儿子,当初是有想找过他心思。
只不过尚也被什东西给牵绊住,没能来而已。
但禅院直毘人其实是明白。
他明白为什,禅院尚也根本就没有拿他当过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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