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顺心烦意乱,袍子又脏,但是不好发作,耐着性子说:“无妨无妨。”
杨兼说:“要不然这样罢,尉迟郎主把衣裳换下,兼让人领尉迟郎主去换衣裳。”
尉迟顺没想到这切都是杨兼“诡计”,故意把酒水倒在自己身上,当即也没有怀疑,站起身来,便跟着仆役往里走,准备去换衣裳。
杨家看着尉迟顺走远背影,挑起个阴森森笑容,说:“儿子,准备如何?”
杨广嘟着肉嘟嘟小嘴巴,将大口爆炒羊肉塞在小肉嘴里,鼓囊鼓囊咀嚼着,含糊说:“儿子已经准备好,万无失。”
落在自己头上,没成想杨兼突然抛出这大个消息。
尉迟顺白肉全都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心中思忖,不可能是真,定是道听途说,毕竟尉迟佑耆虽然是自己弟弟,但是出身太低微,只是个妓子儿子,何况尉迟佑耆母亲死早,也不能争宠,尉迟迥宠妾很多,天天都在吹枕边风,尉迟佑耆为人也闷得很,不愿意多说话,在家中便毫无存在感,父亲怎可能把国公之位传给尉迟佑耆这个闷葫芦?
不可能,不可能……
尉迟顺这想着,但是他疑心病太重,也不怪尉迟顺疑心病太重,毕竟这可是大事儿,难免多思量些。
杨兼点到即止,完全不多说甚,好像已经把这个话题揭过去,又开始谈天说地讲些旁,暗地里却偷偷观察尉迟顺,尉迟顺果然副百爪挠心模样,坐立不安,几次想要开口询问杨兼这消息是从哪里听来。
尉迟顺不知道自己踏入圈套,跟着仆役去换衣裳,进屋舍,还没来得及换衣裳,突然听到隔壁仿佛有人说话,声音很大。
这处屋舍不怎隔音,隔壁人说话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还有些耳熟,尉迟顺听,可不是自己幼弟尉迟佑耆?
尉迟佑耆嗓音没有变,但是语气与往日里点子也不样。往日里尉迟佑耆是个闷葫芦,不爱说话,平日冷着脸,也不喜欢热闹,踹三脚也放不出个屁来,但是今日尉迟佑耆不样,声音很是洪亮,言辞也十足猖狂。
尉迟顺迟疑很久,终于憋不住,状似不经意说:“卑将有事想要请教人主,不知人主先前所说,家父想要立幼弟为世子事情,是听何人说起?”
“这个嘛……”杨兼故意拉长声音,笑着说:“嗨,今日欢心,咱们不谈这些事儿,来来,尉迟郎主,饮酒,多多饮酒!幸酒才是人间第美事!”
分明是杨兼先提出来,但是杨兼这会子绝口不提,尉迟顺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无心吃酒。
杨兼亲自站起身来,装作要给尉迟顺倒酒模样,却“笨手笨脚”,喝高般,“啊呀”声,不经意似,直接将酒水洒在尉迟顺身上。
“对不住对不住!”杨兼愧疚道歉,说:“实在对不住,兼可能是饮醉,这手都不听使唤,看看,把尉迟郎主袍子都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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