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亲自下厨,问过尉迟佑耆,确定尉迟迥这会子也在家中,便派人送去请柬,邀请尉迟顺来赴宴。
仆役擎着请柬,快速送到尉迟顺面前,说:“三郎主,人主下请柬,请三郎主前去赴宴,说是人主亲自下厨理膳呢!”
尉迟顺早就听说,这杨兼有个怪癖,喜欢自己做饭,是旁人所不能理解。不过人主何等尊贵,打算亲自下厨宴请自己,不管尉迟顺想不想造反,这可都是极大幸事,足够满足尉迟顺虚荣心。
尉迟顺接过请柬,哈哈笑,说:“是!怕是姓杨汉儿怕咱们,想要拉拢阿爷,所以巴巴上赶着邀请阿爷与儿子前去赴宴,还亲手理膳,听听,听听!汉儿便是上不得大台面!”
“这……”仆役有些尴尬,支支吾吾打断尉迟顺话头,说:“三郎主,这……这请柬上,好像只邀请三郎主个人,没有邀请……邀请国公。”
韦孝宽很有谋略,路打压尉迟迥,他十万大军根本没有还手余地,造反声势虽然浩大,但是很快便解决。
而这辈子,情况有所不同,尉迟迥如今在京城里,十万大军准备包围长安。关键在于,尉迟迥为人谨慎,十万大军请近况如何,走甚路线,是谁领兵,概不知,这些都需要摸清楚再说,以防万。
杨广眯着眼目思量,说:“尉迟迥谋反,这事情只有尉迟顺知道详情,儿子以为……父亲不防先从分裂尉迟迥和尉迟顺着手。”
杨兼笑,说:“父父与你想到处去。”
家家都有本难念经,更何况是国公府呢?尉迟迥身为蜀国公,他大儿子乃是世子,但是因着尉迟迥家里妻妾很多,受宠爱也不少,所以儿子们都有自己阵营,虽然大儿子是世子,说到底三儿子尉迟顺更加受宠,所以很多人都觉得,老三很可能会变成世子。
“甚?!”这回是尉迟迥开口,怔愣不已,劈手抢过尉
尉迟顺想要成为世子,但是尉迟迥又怕废掉大儿子世子之位,会引起动荡,很多历史先例都是如此,废掉长子,会引起家族祸乱,因此迟迟没有动手。
尉迟迥这个举动,本意是想要维持蜀国公府平衡,但没成想,大儿子担心惊受怕如履薄冰,三儿子又日日夜夜幻想着自己能成为世子,久而久之,家中干系更是不好,互相猜疑不在话下。
杨广垂着头,眼神上挑,活脱脱双反骨狼目,说:“咱们不妨利用尉迟迥与尉迟顺这些间隙,从中间豁开个口子,生生扯大。”
杨广又说:“父亲可以请尉迟顺来用膳,唯独请尉迟顺个人过来,而不请尉迟迥,但是又要捡尉迟迥在家时候下请帖。尉迟迥这个人有个怪癖,那就是好食,口舌之欲极盛,如果父亲只请儿子,不请老子,尉迟迥肯定觉得父亲轻贱于他,再稍微动些手脚,这战火必然会牵连到尉迟顺身上,连带着让尉迟迥也看尉迟顺不顺眼。”
杨兼点点头,说:“确是个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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