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瓒吃惊睁大眼目,瞪着杨广,随即眯起眼目,说:“你都……听见?
杨瓒走进来,他脸色也不怎好,仿佛大病场,嘴唇发白,面相无力,这几日他也瘦圈,平日里高挑身形,此时稍微有些瘦削。
杨瓒站在床前,垂头看着躺在床上杨兼,张张嘴巴,轻声说:“大兄……大兄你不要怪,都是……都是你逼……”
“如果不这样做……顺阳公主根本不会多看眼……”
“明明才华比你出众,可是在旁人眼里,总是比你矮头,只因为是弟弟,你是兄长?为何兄长会有这样特权?!为何,你告诉,起来告诉啊!!!”
杨瓒嗓音从低沉沙哑微不可闻,变得渐渐刺耳起来,他极力压得很低很低,却克制不住自己情绪。
瓒身边,轻轻拍着他肩膀,说:“三弟,无事,大兄定没事,徐医官已经吊住大兄命,定会找到解毒办法,也定……”
杨整眯眼说:“也定会抓到下毒贼子。”
杨瓒肩膀微微颤,双手猛地攥拳,他抬起头来,正好撞到宇文招笑眯眯目光,两个人四目对,杨瓒立刻又低下头去……
杨兼突然中毒昏厥,隋国公府翻个底朝天,根本找不出下毒之人,加之杨兼情况根本没有得到第时间施救,毒素已经入骨,徐敏齐只能尽力吊住杨兼性命,吊住最后口气,现在最大希望,便是下毒之人自己蹦出来,把解药交出来。
然而下毒之人怎可能自己蹦出来?徐敏齐日日留在隋国公府,亲自熬药,小世子杨广则是亲自把药端过去,亲手喂给杨兼喝,为安全起见,从不假手于人。
“都是你逼……”杨瓒垂着头,双肩颤抖说:“都是你逼,也是被逼,大兄……你不要怪,弟弟阻止过你,可是……可是连顺阳公主都不食焦糊饼食,大兄又为甚要食呢?”
“都怪……都怪你蠢……”
就在杨瓒自说自话之时,“嘭……”个轻微声音响起来,杨瓒立刻警觉,猛地回头,眼便看到站在门口小包子杨广。
杨广手里端着刚刚熬出来汤药,正准备给杨兼送进来,亲手喂药。今日已经过喂药时辰,有味药材临时缺少,徐敏齐跑进宫里头转好大圈,这才找来药材熬药,所以汤药出锅时辰比往日都要晚。
便是如此,让杨广阴差阳错看到杨瓒。
日子这天天过下去,杨兼情况不见好转,反而日差过日。
吱呀——
屋舍挂着帘子,隔绝冬日里阴沉沉日光,整个屋舍笼罩在阴暗之中,杨兼便躺在这样阴暗昏暗之中,静静闭着眼目,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动不动,仿佛个……死人。
随着推门之声,条长长黑影慢慢走进来,黑影拉很长很长,诡异“匍匐前进”,甚至踉踉跄跄。
等黑影走进屋舍,这才看清楚,原来是老三杨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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