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这几个兄弟里面,大兄宇文毓是北周明帝,二兄因为去世早,没有这个福分,三兄宇文觉是北周孝闵帝,轮到宇文邕,宇文邕也做过北周人主。
现在上面兄弟病逝病逝,战死战死,兄弟们之中最名正言顺卫国公宇文直,那是宇文邕同父同母亲弟弟,如果宇文直还活着,太后定会让自己亲儿子宇文直上位,但不幸是,宇文直日前得罪大冢宰宇文护,已经悄无声息“病逝”。
所以如此来,最年长便是齐国公宇文宪,恰巧,最有德行,最有呼声,也是齐国公宇文宪。
宇文招笑着说:“四兄人品出众,聪明通达,举朝文武,没有不信任四兄,如今人主驾崩,四兄……可是当之无愧啊!弟弟愿意拥立四兄,不知四兄,意下如何?”
拥立?
隐忍又颤抖说:“人主……人主怎能就这去呢?儿子昨夜还梦到人主,人主叫儿子过来请安,说是知道太后痛苦,叫儿子前来尽孝,千万不能让太后病……”
太后听宇文招说托梦事情,更是哭成个泪人儿,搂住宇文招,说:“可怜儿啊,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啊……”
赵国公宇文招天生斯文儒雅,又有才子风姿,这哭起来感染力似乎十足,太后也是不能自已,两个人哭好阵子。
宇文宪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天生薄凉缘故,看到宇文招和太后痛哭流涕,自己心底里却没甚波澜。
等太后住哭声,宇文宪便找个借口,离开含任殿,准备出宫回府去。
宇文宪侧头看着满面笑容七弟,表情仍然十足平静,说:“赵国公心中怕不是这想罢?”
宇文招面色稍微僵,说:“兄长,您说甚?弟弟不明白。”
宇文宪淡淡说:“如今朝中局面混乱,党派横生,除拥立镇军将军党派,还有大冢宰党派虎视眈眈,赵公知道这潭水深,因此想要个人先前探探路,可惜……并非是这个子高人,倘或进潭水,便是灭顶之灾,只能辜负赵公片好意。”
宇文宪说罢,转身就要走,赵国公宇文招立刻说
“四兄!请留步。”
宇文宪刚刚离开含任殿,还没走远,身后便传来跫音之声,有人追出来,不需要转头便能猜得出来,绝对是赵国公宇文招。
果然是宇文招,宇文招转过来,拦在宇文宪面前,说:“四兄,你许久未见,弟弟有好些话,想要与四兄说说。”
宇文宪目光平静说:“赵公有甚话?”
宇文招不在乎宇文宪冷淡,方才哭成泪人儿,这会子眼眸还红着,眼眶犹如桃花,更添丝俊美儒雅风姿,不过唇角却挂起笑意,说:“四兄也知眼下情势,人主驾崩,咱们兄弟几个里面儿,有岁数太小,顶不得事儿,有则是蠢笨愚钝,也顶不得事儿,而四兄……四兄排行最大,加之五兄已经不幸‘病逝’,兄弟们只能把期望,寄托在四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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