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宪笑,说:“将军言重,其实也不是甚条件,只是……想请将军卖个人情。”
“人情?”杨兼说:“甚人情?”
宇文宪淡淡说:“将军也知道,此去长安,必然路途险阻,这路上太平不得,到长安,更加太平不得……人主驾崩,没有留下子嗣,只留下等众
元胄乃是齐国公府里出来人,直没有出人头地,虽然现在确在杨兼军营,不过说到底,元胄是宇文宪身边人,杨兼想要元胄话,需要从宇文宪那里要人才行。
杨兼抱着小包子杨广,带着元胄从营帐中走出来,立刻去找齐国公宇文宪,宇文宪这会子在自己营帐中,正在盘点辎重粮草,准备过两日出发往长安去。
宇文宪看到杨兼来,立刻放下手中文书,拱手说:“将军。”
杨兼开门见山,说:“兼今日来,其实是厚着脸皮,管你讨要个人。”
宇文宪何等聪明,眼就看到站在杨兼身后元胄,加之元胄是个虬髯大汉,那脸胡子极为扎眼,自然无法忽略。
:“这是……?看着眼生。”
宇文会性子并不内向,平日里和军营中人打成片,但是从没见过这样虬髯大汉,奇怪说。
杨兼笑眯眯说:“是,这是兼近日……”
杨兼稍微顿顿,似乎在找措辞,终于找到个符合词眼,面带微笑继续说:“新欢。”
宇文会:“……”
杨兼说:“兼与元胄兄弟极为有缘,简直是见如故,想让他与小桃子起,给兼做近卫,不知齐国公愿意不愿意割爱,将元胄兄弟让给兼?”
宇文宪隐约记得元胄,这元胄好似是个“没落贵胄”,因着秉性十足古怪,人缘儿也不怎好,在营中十足合不来,宇文宪平日里又很忙碌,根本无法自己个个筛选营中士兵,因此元胄直默默无闻。
宇文宪并没觉得元胄有甚太大本事,就算有真本事儿,但是元胄脾性太大,也很难混下去,他也不是杨广这样过来人,自然不知元胄以后事情,所以今日把元胄送给杨兼,不过是个顺水人情,对他来说没太大损失。
宇文宪是个玲珑心肝之人,当即便说:“既然这位兄弟与主将有缘,便划给主将也不是甚难事儿,只不过……”
宇文宪显然是想要提条件,杨兼也是个聪明人,说:“自然,人是要,齐国公有甚条件,大可以提出来,兼不会让齐国公做亏本买卖。”
杨广也忍不住揉揉额角。
宇文会上下打量两眼那虬髯大汉,摆摆手,说:“罢,不与你闹,先走,回头见罢。”
这“新欢”虬髯大汉,不是旁人,自然正是杨兼昨日里才搞定元胄。
元胄今日前来拜见,杨兼说:“不必多礼。”
随即又说:“虽你是兼营中之人,不过说到底,其实你是齐国公带出来将士,因此兼想要将你带在身边,还需要齐国公首肯,兼这就走遭,去跟齐国公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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