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尉迟佑耆打个磕巴,说:“自己涂伤药便可,不劳烦徐医官,那先回去。”
徐敏齐点点头,还傻笑着朝尉迟佑耆摇手,尉迟佑耆拿伤药,怀里揣着吃食,快速离开药房。
他前脚走,后脚刘桃枝便来,正好与尉迟佑耆打个照面,因着尉迟佑耆走出来匆忙,“嘭!”声,二人还撞个正着,尉迟佑耆怀里包着纸蒸饼脱落出来,掉在地上,幸而包着纸,没有摔脏。
“对不住……”刘桃枝赶紧将地上蒸饼捡起来,奇怪说:“尉迟将军?”
这大蒸饼,难道尉迟佑耆晚上没吃饱?刘桃枝有些奇怪,尉迟佑耆平日里饭量也不大,身板子那纤细,仿佛个女娃娃似,这大半夜,竟然吃这大块蒸饼?
从地上蹦起来,结巴大喊着:“鬼鬼鬼、鬼啊!”
尉迟佑耆怕他吵醒旁人,连声说:“徐医官,是,是,尉迟。”
徐敏齐这才看清楚,挠着后脑勺,尴尬说:“原原……原来是尉迟——迟将军……唉,……又——又睡在药房里……”
原来徐敏齐来到潼关之后,很好奇潼关药房,便过来看看,看之下异常愤怒,潼关军医全都是二把刀,药材签子全都贴错,这要是给士兵们乱吃药,岂不是酿成大祸?
于是老实人徐敏齐便开始做白工,也不需要工钱,样样给药材重新分类,重新贴上标签,如此来忙到深夜,竟然就趴在药房睡着。
尉迟佑耆赶忙接过蒸饼,随便搪塞两句,便快速离开,回自己营帐。
刘桃枝奇怪看着尉迟佑耆离开背影,也没有多想,随即进药房,蹙眉说:“徐敏齐?徐结巴?你鬼叫甚?”
“你你你……”徐敏齐反驳说:“刘……刘刘开府怎随便给……给旁人起——起诨名。”
刘桃枝抱臂冷笑说:“便起,你打算如何?”
徐敏齐本就害怕刘桃枝,眼看着他理直气壮,立刻怂,后退好几步,和刘桃枝隔开个案几,这才鼓足勇气,深吸两口气,说:“既既…
尉迟佑耆没想到药房有人,被徐敏齐抓个正着,徐敏齐不疑有他,说:“尉迟将——将将军,可是哪里受受受……受伤?下臣帮……帮将军医看医看?”
尉迟佑耆平日里便不擅长说谎,脸色有些僵硬慌张摇头说:“没、没甚……”
他本想要敷衍过去,但是仔细想,标签都贴错,自己如果找到伤药也是错,岂不是害宇文邕?
只好硬着头皮说:“……佑耆有些陈年伤口,想要……想要点伤药。”
“这……这这这好办!”徐敏齐不疑有他,立刻打开抽屉,开始翻找,果然那些贴着伤药标签,都不是真伤药,徐敏齐给他找出个瓶子,把上面标签撕下来,说:“就……就是这个,不知——知将军伤……具体……具体怎样,要不要下臣帮、帮帮帮将军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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