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很快离开,只剩下宇文邕和杨广两个人,杨广眼神平静,凝视着宇文邕来回打量。宇文邕笑,说:“不要如此看着寡人,寡人……也是被逼无奈。旁人都以为寡人坐拥大好河山,但是他们不知,寡人有多辛苦。在外,齐贼虎视眈眈,无时不刻想要并吞大周大好河山,而在内呢?大冢宰把持朝政,明明寡人才是大周天子啊!但又有谁把寡人看成大周天子?他们都欺辱寡人年轻,压不住头等,对宇文护卑躬屈膝,屈颜谄媚!现在好,还来个汉儿!你阿爷手中握着九万大军,换做是你,你能心安?”
换做是你?
杨广突然笑声,肉嘟嘟小脸蛋上,浮现出丝苍白,不符合孩童年岁笑意。这个问题问好,唤作是你,是,若是旁人,可能根本回答不宇文邕这个问题,但是杨广不同,杨广可以回答,因为他也曾经登顶天下,他也曾经是朝天子。
杨广隐忍剧痛,咬着后槽牙,呵呵而笑,说:“让父亲手握兵权之人,到底是谁?”
宇文邕似乎没想到,个小娃儿竟能说出这样话来,他稍微怔愣下。
人所知,这小,可是镇军将军心头宝。”
“醒?”宇文邕侧目看向杨广,唇角挑起丝笑容,说:“寡人实在是没想到,镇军将军总是会给寡人惊喜,竟然叫个力士和个小娃儿前来营救,若不是寡人思虑周全,恐怕便要着镇军将军当。”
杨广眯着眼目,没有说话,伸手按在自己小腿上,疼得他浑身发抖,冷汗几乎湿透衣衫。
宇文邕似乎想到甚好主意,对禁卫说:“去,把消息散播出去,就说……就说寡人能够提前知晓镇军将军劫囚动向,全都有赖于蜀国公之子尉迟佑耆提前报信,寡人想要嘉奖尉迟将军。”
禁卫吃惊,抬起头来,奇怪看向宇文邕。
宇文邕怔愣很快消失在脸上,说:“好啊,果然是镇军将军儿子,虎父无犬子啊,竟是如此灵牙利齿,好,好得很呢!”
宇文邕摸着下巴,似乎在冥想,说:“你说说看,
宇文邕之所以提前埋伏下来,其实并没有任何人通风报信,而是因着宇文邕本身便极是聪明,多长副玲珑心窍,听说杨檦被救,便猜到杨檦会透露杨忠消息,因此提早做下部署,这点子和尉迟佑耆没有半点子干系。
禁卫虽然不解,但杨广瞬间便听明白,如果这个消息散布出去,加之尉迟佑耆又是小皇帝宇文邕“发小”,在尉迟佑耆跟随杨兼之前,尉迟佑耆可是宇文邕身边之人,为给宇文邕卖命,报答知遇之恩,不惜屈尊下贵,伪装成妓子混入隋国公府,可见尉迟佑耆有多忠心耿耿。
这个时候宇文邕把假消息传出去,必然许多人会怀疑尉迟佑耆是小皇帝派遣到杨兼身边细作,到那时候,便是出精彩离间计,杨兼大营岂不是要乱套?
宇文邕摆摆手,说:“去办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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