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不定拿下此贼,便能将大王换回来!”
“杀——!!!”
高延宗顺着震天吼声跑过去,汗水几乎迷眼目,冲到军营门口看,里面篝火明亮,高长恭人长身而立,银白介胄,面上戴着鬼面具,手执长剑,他长剑上有血,却不是士兵血,而是自己血。
高长恭显然受伤,胳膊破开个口子,血水从他手臂上滚滚滑下来,沿着长剑血槽往下滚,“滴答滴答——”滴落在土地上。
“兄弟们!杀!!”
“戒备!!”
“有人擅闯军营!”
“甚人!?”
高延宗听更是着急,高长恭带五十个人来已经是送死,更别说只他个人独自前往。高延宗不再说话,立刻拔腿便向营地冲过去。
齐军营地正如高延宗所料,因着祖珽刚刚被杀,整个军营看起来懈怠低靡,其实暗中戒备,防守比往日都要森严,就怕周军扑过来,把他们锅全都端。
高延宗纵马冲出延州总管府,刚到河边,便看到郝阿保和狼皮,掌着条小船停靠在岸边。
高延宗看到他们,立刻便明,定是杨兼吩咐好事儿,于是也不废话,翻身下马,还没到河边,便大喊着:“开船开船!”
狼皮立刻将船只划起来,眼看着小船就要离开水边,高延宗路狂奔过去,“嘭!”跃纵上小船,大喊着:“快!快!来不及!”
郝阿保说:“放心罢,来得及,他才刚走不久。”
狼皮路划船,把郝阿保送到对面,下船,立刻看到岸边停着船只,他们共五十来人过岸,除兰陵王高长恭,还有五十个亲信,而这会子,船只和亲信竟然全都站在岸边。
“给大王报仇!”
士兵们挺枪而上,“当!!”声巨响,就在此时,个黑影突然冲过来,猛地挡开士兵刺过来长枪,动作十足迅猛。
“甚人!?”
“还有帮手!”
高延宗教导出来几个副手都是有才干人,治军严明厉害,高长恭个人进入军营,整个军营登时都被“惊醒”,士兵吞吞出动,犹如海水样,几乎瞬间将高长恭吞没。
“是兰陵王!”
“甚狗屁兰陵王!是投靠周贼叛军!”
“老子才不管甚叛军不叛军,就是他抓走大王!”
“大王平日里最恨此贼!兄弟们定要将此贼拿下!”
高延宗冲过去,说:“你们怎在这里?!你们主公呢?”
亲信回答说:“主公只身前往齐军。”
“只身!?”高延宗听,几乎爆炸,说:“他只带五十个人过来还不够,竟然把你们都放在这里,只身前往大营?!”
亲信说:“主公知道此去危险,所以命令等不许跟随,守在岸边,倘或……倘或听到甚动静,立刻后退,撤回东岸。”
正在亲信说话空档,便听到前面营地传来滔天喊声,火光瞬间亮起来,营地灯火通明,似乎头困倦猛兽被惊醒,遥遥传来大喊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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