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宪又继续朗读下面内容,移书
高长恭和韩凤脖子上架着枷锁,身上缠绕着绳索锁链,被士兵押解着从外面走进来。
杨兼还是坐在轮车上,其他人站在杨兼身后。
杨兼手中捏着封书信,轻轻晃晃,发出哗啦哗啦轻响,说:“二位,这是齐军回信,还没有拆阅,想必二位也很想知道这信中是如何回应罢?”
兰陵王没有说话,韩凤眯眯眼睛,其实不必拆阅,韩凤到底能猜出个七七八八,军中绝对不会因着他们便退兵,简直是痴人说梦,韩凤年纪也不小,早就不做这样梦。
杨兼把书信递给宇文宪,说:“便劳烦齐国公,代替兼这个瞎子,读读书信罢。”
脸色竟然稍微染上丝光彩,说:“不必拆阅,小玉米,你去牢狱把兰陵王和领军将军提上来,当着他们面子拆阅。”
“是……”
“等等。”尉迟佑耆还没离开,杨广突然奶声奶气发话,叫住尉迟佑耆。
尉迟佑耆奇怪看向小世子,别看杨广豆丁样大小,但派头十足,背着手说:“不饮药,尉迟郎主便哪里也不去。”
尉迟佑耆这才恍然大悟,是,世子还没用药呢,又拖着不肯用药,世子平日里便“油滑”很,能说会道,如今受伤,面色苍白,恳求起来便更是让人心软,尉迟佑耆早就见识过,他又是容易心软之人,因此杨兼用药事情,多半是交给小世子处理。
宇文宪接过来,将书信拆开,开始朗声阅读。
书信出于祖珽手笔,看便知,不为旁,因着祖珽可是不可多得才子,他文笔辞藻华丽,那是旁人所不能比拟。
信上说,兰陵王乃是齐人叛徒,通敌卖国,早就被齐人天子发现,直想要除掉兰陵王,但是苦于兰陵王乃是正经老齐人,所以天子宅心仁厚,不肯动手,如今兰陵王落在周人手中,正好让周人代劳。
兰陵王听到这里,不怒反笑,唇角扬起股子笑意,淡淡,笑起来也没甚力气,他早就料到,早就知道齐军是绝对不会为自己退兵,但是他还是没想到,齐人可以做到如此决然地步。
说甚因为自己是老齐人,天子不忍心下手杀自己。这样话,虚伪令兰陵王浑身发毛,只想作呕!
尉迟佑耆当即站住脚步,说:“世子,您用药,佑耆这就去牢狱提人。”
杨兼双眉耷拉下来,果然可怜不行,加之他眼神没有焦距,更是迷惘又混沌,尉迟佑耆都不敢再看,生怕再看眼便会心软。
杨广把药碗往杨兼手中放,“冷冷”说:“喝药。”
杨兼无奈,端起药碗口气把汤药全都喝,苦涩不行,杨广连忙端上水来,杨兼又喝口顺顺气,这才长叹声,简直比用刑还要残酷,说:“现在可以罢?”
尉迟佑耆去牢狱提审兰陵王和领军将军,很快,众人也全都聚拢在延州总管府大堂之中,都等着拆阅齐人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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