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珽!!!”斛律光气浑身发抖,嗓音粗哑大吼声,“嘭!!!”狠狠拍记案几,祖珽吓得后退两步,却说:“难道下臣说不对?事已至此,千万不可意气用事,因小失大,如果为营救兰陵王与领军将军,军错失保护晋阳最后防线,这个罪名,下臣以为……大将军是担待不起。”
“大将军仁义为怀,”祖珽又说:“唯有祖珽是个真小人,因此这事儿便由下臣出马,修书封,送与周贼便可,大将军不必劳心劳力。”
事已至此,就犹如祖珽说,根本没有挽回余地,齐军绝对不可能退兵,斛律光脸色恍然,咕咚声跌坐在席子上。
延州总管府内。
“世子!齐贼回信来!”
士兵将书信递给斛律光,斛律光看眼,脸色立刻沉下来。祖珽眼睛看不到,乃是个盲人,因此叫士兵将书信通读遍,登时脸上也变颜色,阻止说:“大将军!万万不可因着兰陵王与领军将军便被要挟,军驻扎在河边,已经是最后防线,旦退兵,晋阳危矣!”
斛律光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如果退兵,周人渡过水来,突厥从背面打过来,杨整三万大军从东面打过来,晋阳被三面包抄,那就完!
但是高长恭和韩凤……
斛律光冷声说:“如果不是你,大王和领军将军也不会落在旁人手中!”
祖珽却振振有词说:“大将军难道不知道,这天下不需要两个天子,拯救百姓于苦难之中天子,个便够,两个就会如同现在局面,非要打个你死活,不死不休!如同这个道理,难道这个军中需要两个、三个将军坐镇?大将军有您个人便够,兰陵王和领军将军只会碍事儿而已。”
尉迟佑耆手中捏着回信,路小跑冲进来,杨兼又在日常用药,汤药苦涩厉害,他又不能吃甜食,因此每次用汤药都跟小孩子似,不磨上半个时辰,让汤药凉透,是不会喝下去。
杨广十足无奈劝着杨兼饮药,尉迟佑耆便跑进来,杨兼笑声,苍白
斛律光冷笑不减,反而更甚,说:“祖珽啊祖珽,你怕是老早就这想,斛律光坐在这个位置上,是不是也碍你事儿!?”
祖珽面色凛,他没想到斛律光心直口快,竟然这般便说出口来,想必今日是要撕开脸面儿。
祖珽也冷笑声,说:“大将军何出此言呢?下臣是奉天子之命,手持密令来辅佐大将军!又怎会觉得大将军碍事儿呢?”
祖珽特意把天子搬出来,压斛律光头等,斛律光瞪着祖珽,偏偏拿他没有任何法子。
祖珽随即说:“如今说这多都没有意义,如今兰陵王与领军将军都在周贼手中,恐怕是凶多吉少,周贼凶狠,就算咱们退兵,这二人也难保死,况且军也不能退兵!既然大将军觉得兰陵王乃忠义之辈,忠心耿耿于大齐,那他为大齐而死,也是死得其所,又何必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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