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很快被叫过来,抓住主膳下大夫李安,李安毫无反抗之力,惊恐大叫着:“……冤枉!!小人真是冤枉,你们……你们不能用刑啊!”
杨兼甚至还搬来个木桩子,当做凳子,坐在木桩上,翘起二郎腿,掸自己袍子,抖开腰扇轻轻扇,说:“打他,打到本世子满意为止。”
“是!”禁卫立刻听令,两个禁卫钳制住李安,另有禁卫将他按在地上,开始行刑。
“啊——!!”李安疼惨叫,大喊着:“住手!!快住手!乃大冢宰亲信,你们……你们怕是不要命,敢打?!”
禁卫们听他说“大冢宰”三个字,登时便不敢打,互相目询,你看看他。杨兼却不以为然,笑着说:“大冢宰亲信?李安啊,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你坏大冢宰事儿,如今已经是条被遗弃丧家之犬,大冢宰怎会管你?”
“救……救命!世子、世子您误会,小人没有……没有谋害世子啊!冤枉!冤枉啊!”
“冤枉?”杨兼冷冷笑,与平日里温和谦谦君子模样截然相反,仿佛换个人似,幽幽说:“你何处冤枉?难道不是你偷换本世子菜色,想要置本世子于死地?”
“冤枉啊!”李安口咬定自己冤枉,看看左右,在场还有很多膳夫,便大声喊着:“世子!您毫无证据,便认定小人下毒,这是……这是打算屈打成招吗!”
杨兼突然“呵呵”轻笑声,转着手中腰扇,很清闲说:“屈打……成招?李安啊李安,你不过个小小主膳下大夫,乃是隋国公世子,退万步说,乃是主膳中大夫,官阶压你头等,就算屈打成招又如何?”
“你……你……”李安浑身打斗,半是吓,半是气。
“不!!是大冢宰亲信,你们谁敢打!?”李安似乎觉得抬出宇文护,那些禁卫便会害怕,因此口咬定自己是大冢宰亲信。
“他们不敢,敢。”就在此时,个清冷嗓音从膳房外面传来,随着那嗓音,跫音而至,众人定眼看,是个长相清秀,身量也不算高大,年岁也不算年长年轻男子。
——尉迟佑耆!
尉迟佑耆冷着脸走进来,
杨兼眯着眼睛打量他,说:“打死你,就跟杀头猪没甚区别,甚至没人知道这头猪姓甚,叫甚。正巧,儿与弟弟们都喜食卤肉饭,便剃你肉,剁成肉泥,做成香喷喷人肉卤肉饭。”
杨兼说着,转头对杨瓒说:“老三,你先带着孩子去外面散散。”
杨瓒听明白,杨兼这是要用刑,怕在儿子面前影响不好,教坏小孩子,便点点头,对杨广说:“侄儿,咱们去外面转转可好?”
杨广并不怕见用刑,毕竟他并不是个孩童,不过为不让众人起疑心,便点点头,装作乖巧又懵懂样子,说:“嗯嗯!”
杨瓒领着小包子杨广走出膳房,杨兼挥挥手,说:“去叫几个禁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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