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杨广根本不着急,抱着肉肉小胳膊,脸冷漠老成模样,靠在祠堂外面围栏上,便这样静静等着众人从祠堂里出来。
“吱呀——”
祠堂舍门打开,小包子立刻放下手来,收起老成冷漠表情,登时换上副委屈、可怜、无助,且害怕表情,眼眶说红便红,两只大眼睛里装满泪泡,颠颠颠跑过去,咕咚头扎进杨兼怀中,奶声奶气呜咽着:“呜呜呜——祖亲不要打父父,不要打父父!”
杨广尽职尽责扮演着无害小可爱,哭那叫个梨花带雨,杨兼赶紧把便宜儿子抱起来,哄着说:“乖别哭,祖亲没有打父父。”
小包子嘟着嘴巴,继续飙演技,可可怜怜抱着杨兼脖颈,腻着杨兼,说:“父父骗人!祖亲好凶哒!”
然想也多,说:“虽是如此,但万齐人信任兰陵王,你计谋落空,可便是送个天大人情给他们。”
杨兼对答如流:“阿爷莫急,还有后话儿呢。兰陵王是他们自己人,齐人不怀疑自己人也是人之常情,但是无妨……诸位可别忘,突厥使团已经入京,只要抓住这次与突厥往来,便能与突厥起发兵,攻打齐地,等到那时候,兵戎相见,阿爷再与兰陵王在战场之上叙叙旧,谈谈昔日往事,兼便不信,齐人还不怀疑兰陵王。”
这是盘长棋,并不会立刻奏效,但倘或不立刻下手,又怎能布下这盘长棋呢?
杨兼淡淡说:“到时候齐人怀疑兰陵王,便会把兰陵王从阵营里推出来,咱们根本不需要做甚,只需要静做渔翁便好,何乐而不为?”
杨忠眯眼思虑良久,终于点点头,说:“此事必须小心谨慎,不能叫旁人知晓。”
杨忠看到孙儿,比看到儿子还要亲,立刻把小包子抢过去,抱着小包子说:“乖孙孙,以后长大可不能像你阿爷和叔叔们那般没样儿,让祖亲少操点心。”
小包子眨巴着红彤彤大眼睛,使劲点两下头,两只肉肉腮帮子还颤抖几下,用小肉手拍着杨忠胸口,给他顺气,奶声奶气说:“嗯!窝听话!祖亲不气不气!”
杨忠眼看着乖巧小孙子,心口里热都翻滚起来,感叹说:“这乖孙怕不是你亲生,亲生岂能如此懂事儿?”
杨兼:“……”二弟吐槽功底,定是遗传阿爷。
突
杨兼点点头,笑着说:“晾他两天,放他走便是。”
四个人偷偷合计番,终于从祠堂中出来,为掩人耳目,杨忠还扯着大嗓门喊:“小崽子!打不死你们!看你们下次还犯浑?!”
杨瓒也是装模作样唤两声:“阿爷,儿子们再不敢……”
隋国公带着三位世子进祠堂请家法,小包子杨广便被拦在外面儿,毕竟家法太过“血腥,bao力”。
杨广站在祠堂外面儿,其实点子也不着急,因着杨广心窍精明很,他也眼便看出来,杨忠根本不是想要请家法,而是选个人少僻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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