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睡得正沉,突然感觉有些窒息,别看他如今只是四五岁小包子模样,但素来机警,立刻唰下睁开眼目,分明是双小猫眼,在黑暗中低头反顾,露出更多三白,瞬间变成阴鸷狼目。
身边杨兼不知梦到甚,似乎被梦魇所困,杨广躺在他怀中,正好被杨兼手臂箍着,杨兼在梦中挣扎,手臂越缩缩紧,仅仅桎梏着小包子。
小包子艰难爬起来,失去怀中小包子,
杨广:“……”奶、奶黄甚?
杨兼确是累,戳几下小包子脸蛋儿,便架不住困倦,搂着小包子睡过去,很快沉浸在无边梦魇之中……
——你是谁?
——就是你啊!
——为什要压抑自己,如此虚伪,这真是你?
看平日里便是养尊处优之辈,掌心里又有习武老茧,说话行事掩饰很多,但不难看得出来,其实这个杨老四极有家教,这个年代普通百姓,连饭都吃不起,哪里来如此家教?
这些都让杨兼想到个南北朝赫赫有名之人……
只不过杨兼现在还不能确定,因此多番试探,又让杨整派人去监视。
今日忙碌天,已经十足疲惫,杨兼早上,bao揍梁国公世子,下午力挽狂澜,晚上又做鱼豆腐,点子也不想动弹,试探完杨老四,便带着便宜儿子回营帐,洗漱休息。
玉米乃是蜀国公小儿子尉迟佑耆,这会子身份,bao露,自然不可能再在杨兼身边伏侍,杨兼躺在床上还感叹下,说:“还是玉米手脚麻利可心呢。”
——你很清楚自己是什样人,,bao戾!乖张!喜怒无常!杨兼,记住……你是条疯狗!
——呜呜呜……妈妈,不要打,放出去,放出去!不……吃不下,呜呜妈妈,呕……
“放……放出去……”
杨兼兀自沉浸在梦魇之中,那梦魇仿佛便是泥沼,愈是挣扎,便陷得愈深,无休止吞噬着杨兼。
薄汗从杨兼额角慢慢阴开,不停滚落下来,杨兼死死皱着眉头,嗓子里发出低低梦呓声,短促低喘着。
杨兼准备燕歇,小包子杨广本要回自己营帐去歇息,不过今日刚刚送走个小流民,让杨广感受到“失宠”危机,所以打算加把劲儿留下来。
杨广没有离开,小包子蹬着小肉腿儿,艰难爬上帐子床,个轱辘,仿佛小皮球样,直接轱辘到杨兼怀里,主动做人体工学抱枕。
杨兼没想到儿子这“主动”,也是儿子今日特别粘人,不知是不是受伤缘故,既然抱枕都主动送上门来,杨兼岂有不受用道理?
杨兼两眼闪烁着精光,把抱住小包子,杨广与杨兼眼神对,登时又后悔,但此时想要逃跑万万是来不及,只能踢腾着小肉腿,被杨兼死死搂在怀里。
“奶香十足。”杨兼用下巴蹭蹭小包子肉嘟嘟小脸蛋儿,感叹说:“儿子,你是奶黄包托生,又香又软,正宗奶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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