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不动声色,面相还是那般温柔,说:“这有何不可?大将军不如将仆役全都遣出去。”
宇文会不过是奚落戏弄杨兼遭,他以为杨兼决计不可能同意,哪知道杨兼口答应下来,那笑容没有半点子受辱不甘,反而笑得宇文会心口狂跳,不知为何,看着杨兼笑容,心窍隐约有些酥酥麻麻之感,而且那种错觉还在不断放大。
宇文会心想着,自己乃是堂堂骠骑大将军,而杨兼不过个喝酒顽女人二世祖,就算是旁人都出去,量他也干不出甚翻天事儿来,便哑着嗓子摆手说:“都出去。”
没,还补充句:“会子不管是听到甚声音,都不许进来。”
打手们哈哈笑起来,满嘴荤话,说:“是,三郎主!”
抱着杨兼大腿。
杨兼听着宇文会话,慢慢,点点眯起眼目,那温柔神色渐渐收敛起来。
“怎?”宇文会眼神戏谑,说:“你这软蛋也会动怒?这样罢,今儿个欢心,这有碗醴酪,算你有福气,这可是全京兆最好庖人做,刚刚用冰拔过,清凉解暑,甘甜顺口,这滋味儿饮起来,犹如美人之舌……你倘或口气把这醴酪饮尽,今儿个你弟亲调戏妓子事儿,便笔勾销,如何?”
不等杨兼反应,杨瓒已经惊怒说:“宇文会!你明知大兄对甜食不服!你这是要他命!”
不服便是过敏,杨兼眼神微微动,原来“原主”也对甜食过敏。
“大兄!大兄……”杨瓒被几个打手押解着推出屋舍,同跟随来小包子和仆役们也被轰出去,“嘭——”声,雅间舍门紧紧关闭,瞬间隔绝里外声响。
舍门关闭,宇文会登时有些急不可耐,也不知是杨兼面向生得太风流温顺,还是杨兼世子身份地位让宇文会起征服之欲,总之宇文会脸心急模样,唇角挂着野狼般笑容,大步走过来,就要去扑杨兼。
杨兼立刻后退步,和宇文会拉开距离,面上仍然挂着温顺笑容,仿佛不会动怒似。他伸出如玉般白皙手掌,食指和中指托,将摆放在雕花案上水精碗托起来,淡淡说:“大将军何必心急,不是要食醴
宇文会哈哈而笑,似乎认定杨兼不会饮醴酪,挑衅说:“你说甚?又不知世子对甜食不服!”
他说着,摸着自己下巴,抬步走近杨兼,突然展开个笑容,那笑容仿佛是头贪婪野狼,审视着说:“这看,世子生得端端风流,比府中妓子都要美上数十,若是世子同意与耍耍,伏侍遭,说不定舒坦,这笔账咱们便笔勾销。”
杨瓒听着宇文会不着边际混话,气张冠玉之容涨红,小包子杨广也不着痕迹眯眯眼目,眼中隐露杀意。
哪知不等旁人动怒,便听到杨兼声音犹如春绵般温柔,似乎还带些笑意,说:“好啊。”
便是宇文会也足足愣,言辞都打磕巴:“你、你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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