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中还有几个打手,几个五大三粗打手押解着杨瓒,杨瓒虽会武艺,但并不算精通,被这多打手押解着,根本无有还手之力。
杨瓒看到杨兼,立刻说:“大兄!”
宇文会副地痞流氓模样,哪里有甚骠骑大将军威严,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啪啪抚掌,笑着说:“好副兄弟情深场面儿呢!世子,你弟亲调戏宇文家妓子,这笔账,咱们总要说道说道罢?”
“你胡说!”杨瓒怒目呵斥:“是你随便上前捉人,压根儿不知甚妓子。”
杨瓒素来为人正派,又心系顺阳公主,自然不会调戏旁人家妓子。谁都知道宇文家与隋国公府不合,宇文会只是趁着隋国公和二郎主还没回京,随便找个借口寻寻晦气而已,认定没有主心骨儿隋国公府就是软柿子,任人揉捏。
妓子呢?
仆役慌神,说:“必然是宇文家眼看着咱们国公不在京兆,便随便编纂个理由来找茬儿,少郎主,国公与二郎主都不在,这可如何是好啊?”
想来隋国公杨忠,还有二弟杨整才是府中主心骨儿,如今三郎主杨瓒又被抓走,仆役们全都慌神,没主意。
杨兼并不见慌乱,微微皱眉说:“走,去看看。”
杨瓒被扣留地点并不是宇文家丞相府,而是京兆中处酒楼,供富贾贵胄消遣之所,大白日里莺莺燕燕不断,透露出旖旎靡靡之音。
宇文会哈哈而笑,他从榻上下来,左右还有妓子扶着,敞胸露怀两只手抱臂,那地痞无赖面向毕露无疑,说:“怎?便是胡说,你们能奈何?”
他说着看向杨瓒,笑道:“个只会吟诗作赋穷酸!”
宇文会目光转而落在杨兼身上,又说:“个只会顽女人软蛋!”
“是!”宇文会似是被甚逗笑,低头看向藏在杨兼身后小包子杨广,说:“这还有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野种!听说,世子你抱个野种回府啊!”
杨广眯眯眼睛,双圆滚滚猫眼仿佛狼目样,露出更多三白,不过只在瞬间,立刻将那冷酷,不合年龄眼神掩藏起来,仿佛很害怕似,藏在杨兼身后,紧紧
杨兼等人走进酒楼,宇文会就在雅间之中,单独开出层,雅间敞着门舍,里面传来欢歌奉承之声。
个约莫二十岁男子半倚在红漆榻上,身边围着五六个妓子,男子手中托着只水精碗,水精半透,打磨光亮明目,其实也就是玻璃碗,碗中荡漾着乳白微稠液体,在初夏炎热之中,散发着阵阵凉气。
观这男子众星捧月架势,必然是宇文护第三子——宇文会。
宇文会笑着坐起身来,坐起来衣衫敞开,原是没系衣带,那奢靡风流姿态扑面而来,口中调笑说:“呦,谁来?这不是隋国公世子?甚风儿,把世子给吹来?”
杨兼没有搭理宇文会,目光很平静从宇文会身上划过去,仿佛他是不值提小丑般,最终落在杨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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