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现在最忌情绪激动,躺下再休息会儿吧。”
安月婉抽出手,像之前每次那样,温柔地拉上被子轻轻帮他盖上,细致有余,却让人感受不到几分真心,仿佛照顾他只是个纯粹义务。
徐健行躺在床上盯着女人恬静侧颜,好会儿,才喃喃道:“月婉,你是不是也在怪……”
“你知道,没资格。”她低声道:“有资格那位也已经没机会再怪你。”
“不,不是,月婉!”徐健行慌神,把握住她手腕:“你知道直喜欢都是你!没有……”
干净:“用不着你强调这多遍,要不是因为这层恶心关系,你死在哪儿都不会多看眼。”
徐健行攥紧被子,整个因为用力过度都在发抖,安月婉沉默地坐在旁边声不吭,不帮他,也不打算帮徐怀砚。
也许她现在唯作用,就是在徐健行被气得病情加重时帮他按个铃。
“都快死,还跟在这里摆架子?告诉你,苦肉计对没用,要是不想你你这早死掉,只可能就是不想让你这轻松就解脱,最好在病床上瘫个两三年无人问津,把妈当初受苦全部受遍,下去之后,也好让妈看消消气。”
徐怀砚嘴上不留情,每句话都奔着马上气死徐健行去。
“知道。”她拍拍他干枯手背,直到他睡着,才起身离开。
喜欢和现实是两码事,这她直都知道,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从知道徐健行在她怀孕时瞒着她跟另个女人结婚开始,就已经明白得很通透。
这脸伤,也许就是她报应。
报她明知他已有妻子,却还为肚子里孩子与他偷偷来往。
“你……你这个,你这个逆子,畜生,不,不孝子!”
翻来覆去就这几句,徐怀砚都听麻木。
“看你你也没什别话准备对说。既然咱们相看两相厌,也就不多留,那就什时候能说永别,再来看看热闹。”
言毕,干脆利落转身离开。
徐健行心口堵得厉害,大口喘着粗气好会儿才缓过来,握着安月婉手汗湿得冰凉:“畜生,怎会生出这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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