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砚被他说得阵无语,拍拍自己腿:“利索还好,就是价格有点昂贵,从Z国新鲜空运回来,纯天然不锈钢,洗澡都不用脱下来,还自带内置弹簧,都能直接去参加奥运会跨栏,牛逼不?”
陆阅被他说得愣愣,半张着嘴茫茫看着他:“啥玩意儿?”
二愣子。
徐怀砚想,骗他都没意思。
“没啥,逗你呢。”拍拍裤子站起来,寻思找个清静地给谢疏甩个电话问问他在哪:“有事先走啊,有空再起玩游戏,不带妹子那种。”
个人就不适合搞什惊喜,就像小时候满心欢喜在徐健行生日时候偷偷花自己攒零花钱大半给他买个支手表,就想听他表扬自己句,哪怕就是个眼神,他都会很开心。
可惜到最后礼物也没送出去,因为生日那天徐健行没有回家,第二天第三天都没有,直到第四天医生打电话告诉他徐怀砚妈妈病情又加重,他才姗姗来迟。
徐怀砚坐在妈妈病床边,看见他手上已经换块新表,跟生日之前戴那支不样。
于是他就想,哦,真不巧,爸爸已经换新表,他该准备别礼物。
这件事没有被他刻意惦记,可是后来在他知道那支表原来是他那个养在外面千疼万宠私生子送,还是觉得心肌梗塞,有因为手表,也有因为他病逝妈妈。
这句陆阅毫无障碍地听懂,伸手对他比个OK手势:“那你走吧,再蹲会儿等谢疏下来跟他块走。”
徐怀砚迈出去还没落地右脚利索收回来:“等谁?谢疏?”
“是啊,跟他个选修课,等下还准备搭他顺风车回趟家。”
“他没下来?在教室还是办公室?”
“教室呢。”陆阅顺手摁住只路过小蚂蚁,逮起来放在手心用食指戳着玩儿:“老师留他跟个学习挺好女生下来帮他改点作业,照着答案勾勾画画几下就完事,估计也快完。”
手刚伸进衣兜还没碰到手机,就看见个熟人从楼梯上步三格蹦下来。
自从他搬出宿舍就好久没见到他戏友陆阅,乍看见还真觉得挺想念,显然陆阅也跟他样心思,穿得跟只红红火火大公鸡似就扑腾过来,徐怀砚不好意思躲开,犹豫念就被他揽脖子抱个正着。
“朋友,腿脚挺利索啊。”徐怀砚调侃他。
“这应该是是台词吧?”陆阅嘻嘻笑着也蹲在他旁边,两个人姿势动作相似度极高,前面再放两个破碗都能就地开业:“你腿脚还利索不?上回远远看你还坐个两轱辘椅子被人推着到处走,吓跳,还以为你残,四处打听圈也没敢问你,就怕戳到你伤心事。”
陆阅这人脑子根筋,说好听点叫心直口快,说难听点就叫口无遮拦,说点什都没分寸,也不知道避讳关键词,把人气个人仰马翻还不知道说错什,关键就是你还不能跟他置气,因为人就是单纯关心你为你好,你置气倒还显得脾气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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