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瞿末予没听清。
“不知道该不该替姥姥做选择。”沈岱闭上眼睛,脑中浮现姥姥曾经模样,她出身小富之家,直是个精致体面女人,哪怕住在老旧出租屋里,每天都要有束鲜花,可家境突变、儿子背叛、丈夫离世以及病痛已经把她折磨得不成样子,她想延续这样生命吗?他不知道。
瞿末予轻轻抚抚沈岱肩膀:“明白你在想什,你不用急着决定,会安排你先跟实验团队沟通,看看他们能为姥姥做什,或许你会有些信心。”
沈岱看瞿末予眼,心中有几分触动。
“还是说尤兴海吧。”瞿末予目光骤冷,“尤兴海早在被并购前后,已经花好几年时间偷偷转移不少资产到国外,即便国内他破产且负债,国外还有足够家底够家人享用下半生,只是他不甘心创海就这死,憋着口气想要翻身。已经雇最好律师团队梳理他偷渡到M国资产,和他有多重合作关系,有关联公司,有很多他把柄,会在国内国外同时跟他打官司,真正打到他命脉。”
,不知道能不能等到瞿慎说那个靶向药物内部试验,其实他知道这种治疗意义不大,无非是把伴随着病痛生命延长些,他跟每个面对临行长辈人有着样矛盾心里——既希望老人能活下去,又希望老人不再受苦。
当沈岱拖着疲倦身心回到公寓,已经九点多,他开门,就闻到瞿末予信息素淡香,瞿末予正站在大大落地窗前,抱着丘丘看脚下车水马龙,父子俩用手指在玻璃哈气上划来划去,是最温馨寻常亲子画面。
听到动静,瞿末予抱着丘丘转过身,他看到沈岱时,眉宇间有丝怯意,那恐怕是这个顶级alpha脸上从不曾出现过神情,因而也是稍纵即逝,但他怀里顶级alpha就没有放不下架子,张着小手朝沈岱抓去,沈岱每次回家,丘丘都是副小狗见主人那般兴奋。
沈岱把丘丘接过来,哄会儿,就交给保姆,他知道瞿末予有话要说。
瞿末予坐在沈岱身边:“阿岱,你今天事情都办完吧。”
沈岱思忖片刻:“真?”如果是真,瞿末予是要对尤兴海赶尽杀绝,比他想让尤兴海坐牢还狠,既然是合作关系,把柄这东西必然是双向,尤兴海被逼急恐怕会狗急跳墙,瞿末予这做定会承担巨大风险。
“原本顾念从前交情,他和尤柏悦三番五次骚扰
“陈律师应该跟你汇报。”沈岱淡道。
“有两件事想跟你说,个关于姥姥,个关于尤兴海,你想先听哪个?”
沈岱看向他:“是那个靶向药物实验名额吗,瞿慎告诉。”
“对,切都准备好,需要你签些治疗文书,这个药效果很好,定能给姥姥续命。”
沈岱两手轻轻交叠、握紧,心脏揪着痛起来,轻声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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