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服务员报完地址,和他们公司就在条街上,瞿末予扔下句“等着”,抓着手机就跑出办公室。
就在刚刚,程若泽在他面前晃半天后,终于犹犹豫豫地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程若泽说出周五那天在医院,和沈岱起无意间发现丘丘信息素等级事,他知道自己多半惹祸,虽然不清楚事态大小,但纠结个周末,还是不敢瞒着瞿末予,坦白或许能争取从宽,如果事后被动,bao露,他肯定完。当然,他表述很有技巧,没有把责任包揽到自己头上,模糊成是沈岱为给丘
瞿慎满意地点点头,拿过合同,态度变得温和:“放心,瞿家不会亏待你。”语罢起身走人。
沈岱脸色惨白如纸,他强撑着桌子想站起来,却双腿发软地跌在地上,他张嘴想求救,却发不出声音,泪水完全阻塞他视线。
他听到他手机响,如天外来音,他却连丝力气都使不出来。
也不知道过多久,手机还在响,他却只想睡下去,摒弃所有思考,就这沉浸在空白和虚无中。
这时,服务员进来收拾,看到躺在地上沈岱他吓坏:“先生你怎,哪里不舒服?!”
兼施威胁他怎会不懂。他在瞿家这个庞然大物面前毫无反抗之力,他和丘丘生活,姥姥病,他和他恩师、好友前途,就是扯在瞿慎手里风筝线,可以随意摆弄。
“说这多,利弊你心里应该也清楚。”瞿慎拿过身边文件袋,取出几份合同放在沈岱面前,“为所有人好,别再固执。”
沈岱迟迟没有动,他好像在蓄力逃跑,其实他知道他无处可逃。
瞿慎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幽深又阴戾,仿佛脸上每道岁月留下沟壑都藏着千万重算计,他死死盯着沈岱。
沈岱忽然感到呼吸滞,仿佛桶冰水从头淋到脚,麻痹所有神经,巨大压迫让他僵硬又乏力,无形恐惧扼住他咽喉,他内心在尖叫,五官在颤动,他不住地跌向深渊。
沈岱双目空洞,眼中只有深到化不开暗。
服务员拿出手机想叫救护车,沈岱手机又响,他犹豫下,先接通沈岱电话:“喂,你好……”
“阿岱,你在哪里,有话……”瞿末予突然听出对面声音不对,充满敌意地问,“你是谁?”
“是小满茶馆员工,你朋友在们店里,他不太舒服,正在犹豫要不要叫救护车。”
瞿末予急道:“地址!”
瞿慎对他使用信息素压制。
沈岱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任何个omega都难以承受这不见血酷刑。他张开嘴,用尽全身力气去呼吸,却只能吸入微薄空气,他好像要在岸上被淹死,他好像要死。
短短几秒钟,瞿慎收回信息素,沈岱扶着桌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眼泪汹涌落下。
瞿慎淡然地喝口茶:“签吧。”
沈岱如操线木偶般在合同上写下自己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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