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沈岱带着丘丘问诊,医生建议采用物理降温和退烧药,先不打针,留院观察段时间,开好单子后程子玫跑去交钱开药。
这家最近医院是公立医院,儿科里塞满大大小小孩子,此起彼伏哭嚎声能掀翻屋顶,光是处于这种环境下就让人烦躁不已,脑袋要炸开样地疼。
医生和护士都忙不过来,沈岱喂丘丘吃药后,抱着哭闹不止孩子坐个多小时,才有护士带他去给丘丘用温水擦身体,护士匆匆交代沈岱怎擦,自己示范下,就赶紧去看别病人。
沈岱就像被打肾上腺素,他行动力很高,却又能清楚地感知到身体疲倦,他对程子玫说:“你去上班吧,陪他观察几个小时,烧退应该就没事。”
“不去,你个人怎忙得过来。”程子玫看着沈岱形容憔悴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叹气道,“养孩子太难,不想要。”
那天晚上,沈岱惴惴不安地入睡,觉本来就很轻,丘丘哭第声他就醒。
他对丘丘夜哭已经敏感到身体会先于大脑做出条件反射,他下子就从床上坐起来,滞后困倦感让他有短暂地发懵,但他很快醒过来,去轻拍丘丘小胸脯,小声安抚,又将丘丘抱起来摇晃。
程子玫就睡在隔壁,她白天还要上班,这几天因为丘丘休息得很不好,沈岱非常急切地希望丘丘尽快安静下来。但他很快就发现不对劲儿,他心惊肉跳地摸下丘丘额头,好热,他又把手伸进孩子衣领,那皮肤热度显然是不正常。
沈岱大脑空空,又马上被焦急情绪填满——丘丘发烧!般新生儿在半岁之前都不大会生病,因为身体里还带着从母体获得免疫力,但由于丘丘在整个孕育过程中缺乏alpha父亲信息素,体质较弱,医生提醒过他相关风险,让他务必给丘丘提供个稳定、安全环境。
坐飞机、水土不服、被瞿末予惊吓、接连接触陌生人,这些对于个幼儿来说都是很大压力,现在果然就用生病释放出来。
沈岱想说个人养孩子很难,夫妻同心话不会这难,但他说不出口,因为他是个典型反面教材。
“你休息会儿,会,来给它擦。”程子玫见丘丘眼皮子直坠,“你看他快睡着。”
“不能离开,他感觉不到信
沈岱懊悔不已,颗心像被煎烤般难受,最让他痛苦是,他根本没有别办法,没有人可以帮他解决离职问题,没有人可以替他全权带孩子,也没有人可以阻止瞿末予而再地逼近。
人生艰难无法言说,因为光是体会已经耗光力气。
沈岱顶着愧疚感把程子玫叫醒,让她陪自己去医院,他个人没办法同时照顾孩子和挂号缴费。
俩人坐上出租车时,天刚蒙蒙亮,程子玫哈欠连天,同时用手机查婴儿发烧护理方法。
司机得知丘丘发烧,开得很快,还不忘安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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