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是想自己走,但瞿夫人让他不要坐公共交通工具,因为瞿末予轻易就可以查到。他其实并不认为瞿末予会来找自己,根本没有那个必要,但在得知瞿夫人无法来看他是怕瞿末予跟踪之后,他想为孩子安全,确实是谨慎些好。
这几天他着实很忙碌。
做完手术那三天,是段噩梦般经历,他被绑在手术台上承受撕心裂肺地剧痛,尽管创口不大,但腺体损伤让他内循环失调,加上疼痛造成应激,他无法正常入睡,身体不敢乱动,头晕恶心,吃什都吐,时时刻刻担心自己会流
定是因为刚刚清除标记,他生理和心理都还没完全适应,他是在乎沈岱,但他知道“孰重孰轻”。
瞿末予慢慢低下头,唇角抽动,在隐忍着什:“你安排人照顾他吗。”
“当然。”
“他到底在哪个医院,把他交给,明天……”
“他不会想见你,你也该摆正自己位置。”瞿夫人口吻变得严厉,“你们本来就不是个世界人,现在毫无瓜葛,你还想找他做什。演好自己角色,贯彻自己选择,这不是你们瞿家理念吗。”
瞿末予颤抖着倒吸口气,缓过那阵强过阵地心悸,低声问道:“哪家医院。”
“……”
“妈,他在哪家医院。”成年以来,这是瞿末予第次用这样口吻以示对个人服软,哪怕这是他母亲。
“你管这个干嘛,小手术,他不会有事。后续也都安排好,他会得到补偿,不需要你再操心。”
瞿末予咬咬牙,遏抑着怒火:“就算没有标记,他也是omega,这是们之间事,不该管是您。”
瞿末予也拔高音量:“这是和他事,你能不能别管!”
“你敢让你爸知道吗。”
瞿末予脸色阴沉不已。
瞿夫人转身面向洗手间镜子,用手理理自己头发,整整雪颈上那条价值连城翡翠项链,像是对瞿末予、也像是对自己说:“回去吧。都是自己选。”
沈岱坐在医院候诊区椅子里,他在等车,等瞿夫人给他安排车,跨越千多公里,直接把他从京城送到兰城。
“是为你好,你已经和晓初订婚,跟别人牵扯不清,怎向周家交代。”瞿夫人冷漠地说,“再说,你觉得他现在会想见你吗。”
“……”
“这重要订婚宴,你说走就走,显得太没诚意。这次和周家联姻是为解决公司资金问题,孰重孰轻,还需要教你吗?”瞿夫人斜觑着自己儿子,“你不会感情用事,对吧。”
瞿末予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瞿夫人说得没错,他应该庆幸在自己分身乏术时候,有人为他解决沈岱这个麻烦,让这场联姻可以顺利进行,他现在需要去地方是宴会厅,需要做事是维护好和周家姻亲关系,而不是头脑发热地要去找沈岱。
这根本不像自己,也不是自己会做出来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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