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去,老师要回国。”沈岱笑笑,“他也待不住,说那里东西难吃。”
“也好,等刘教授回来,请他吃个饭。”
沈岱掩不住喜悦:“好啊。”老师对他来说亦师亦父,瞿末予要请老师吃饭,自然是因为他,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特意要去见他家长,怎能不令他欣喜。
瞿末予看看表,又隔着围栏看眼空荡荡小学操场,顿片刻,才道:“们回去吧,晚上还有个视频会议。”
沈岱这两天上班,总有些心不在焉,主要是为瞿末予担心,人们常说“不好预感”,他是个唯物主义无神论者,此时却找不到更好词组来形容心中忐忑难安。
瞿末予次性吃六碗面,着实是把沈岱吓到,他知道alpha在易感期前夕会食欲,bao涨,但他从小到大身边没有亲近alpha,没有见识过这面。
吃完饭,俩人牵着手在第小学附近绕弯,瞿末予指着每道街口告诉沈岱这条路通向哪里,对附近很多小区和建筑也能说出个二三,看似在给沈岱讲解,其实每处都是回忆。
沈岱饶有兴致地听着,不时地问他些小时候事,慢慢地,他从不曾见过少年时瞿末予,在心中勾勒出个线稿。
他觉得他和瞿末予距离——心距离,又拉近许多。
趁着瞿末予心情正好,沈岱适时地劝他不要用药物缩短易感期。抑制剂经过上百年迭代,除需要注射强效版,普通版副作用已经很小,也比较容易代谢掉,但是在发情期或易感期已经开始后强行缩短甚至阻断药物,直都是猛药,他真不希望瞿末予用损害身体方式换几天时间。
下午时候,沈岱突然接到沈秦电话,说姥姥不舒服,头晕、恶心,语气很焦急,让他赶紧回来趟,他立刻放下手头工作,打车回家。
姥姥见到他很是意外:“你怎回来?今天不是要上班吗。”
“你不是不舒服吗?”沈岱上去就摸她额头,“怎回事儿,感冒吗?”
“哎哟,没多大事儿,就是有点头疼,可能看电视看多,你上着班呢特意跑回来干嘛。”姥姥嘴上虽是这样说,但脸上掩不住笑意
瞿末予沉声道:“接下来这段时间有很多重要会议,要出差,还有些人要见,事情非常多,也不想吃阻断药,只能看行程。”
“你能预判易感期是哪天吗?把行程排开呢。”
“误差在三、四天左右,也就是下周,不知道准确时间,就无法排行程。”
沈岱很是无奈,他暗暗握紧瞿末予手,他想,瞿末予在这忙时候跑来吃这碗面,还和他起散步,定是压力太大,需要短暂放空和消解,他也很想像瞿末予帮助他那样,去帮助这个他喜欢人,可他却只能说句无力“切都会解决”。
“嗯,等这些事情摆平,会好好休个假。”瞿末予问道,“你还想去南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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